淑妃虽然早已没了当日的精气神,但眼底依旧透露出些许算计。
纵使失去了唯一亲生骨肉,但淑妃还没有败。
否则之前,她就不会挖空心思,想促成何玉入主淳王府的事。
所以,淑妃这个人,还是要小心应付的。
沈桐茳在给淑妃敬茶以后,循着规矩,十分乖巧的称呼了淑妃一声,“母妃”。
淑妃一脸的皮笑肉不笑,还非嚷嚷着,要赏沈桐茳什么。
母妃给的见面礼,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沈桐茳只好收下。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沈桐茳得了这话,便顺着淑妃的意思,将身前的锦盒打开,见盒中静静躺着一只镯子。
金镶玉的镯子。
上回,淑妃为羞辱于她,特意与她提起过这只镯子。
淑妃说,身为侍妾,配戴寻常的玉镯,就足够了,而金镶玉的这只镯子,她是要留给七皇子未来的正妻。
那只寻常的羊脂玉镯,淑妃一早就赏了她,眼下,却又要把这只金镶玉的镯子,再赏给她。
虽然这镯子,是她应得的。但淑妃如此,难道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自嘲,难道是想要借此服软,拉拢于她?
淑妃这个人,真是越来越叫人看不透了。
但话又说回来,这宫里的哪一个人,又是容易懂的呢。
淑妃精神不济,也是在强打着精神应付,时间一长,说话就开始颠三倒四起来,姜姑姑便借口淑妃该喝药了,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要送客。
七皇子与沈桐茳便起身告辞,临了,淑妃笑呵呵的与沈桐茳说,叫她今后常入宫陪她说话。
皇宫这个是非之地,没事还是少来的好。
更何况,沈桐茳又不傻,明知道淑妃不待见她,难不成还巴巴的送上门找虐。
或许,淑妃也只是这么客气的一说,那么,她就敷衍的一答就好。
“母妃保重,臣媳一定常来。”
……
从皇宫回来,已经是中午了。
紧赶慢赶,还是折腾了一上午,沈桐茳觉的自己,仿佛更累了。
但身为淳王妃,王府上下,都以她马首是瞻,所以,一刻也容不许她懈怠。
都说万事开头难,好的开始,又是成功的一半。
尽管身上已经疲乏至极,但在简单用过午膳以后,沈桐茳便开始着手料理她第一件家事——整理大婚的礼单。
如今,七爷已经自立了门户,人情上的往来,一定要记的清清楚楚。
往后若赶上节庆,或是谁家添丁,有人过寿时,这就是最直观的参考。
否则,一旦出了差错,人家就会在背后说,淳王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这难免会影响到七爷的名声和口碑。
身为七爷的贤内助,沈桐茳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因此,她便选择从这些细微的小处入手,最终掌控大局。
但咱们七爷,有时忒孩子气,粘人的很。非要缠着沈桐茳陪他午睡。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春末夏初,最是爱犯困打盹的时候。
沈桐茳禁不住困乏,便答应陪七皇子小睡一会儿。
谁知人才躺下,七皇子就贴在她身边躺下了,唇角还扬着笑意。
沈桐茳这才醒过神来,合着午睡只是个幌子而已。
“大白天的,不要。”沈桐茳挣扎着,想要起身。
燕绥和玉巧都在外屋呢,若叫她俩听见多不好。
七皇子却不肯放过她,低头吻了吻沈桐茳的鼻尖,“再过七日,我便要去工部赴任了,若衙门里派个外出监工的差事给我,你怕是有好些日子见不着我了。”
这个理由,还编的挺充分,却经不起推敲。
“殿下您新婚大喜,工部的人疯了,敢将您调出圣都?至多叫您做些简单的文书罢了。”沈桐茳应道。
七皇子知道骗不了她,索性来开始耍赖,趁着沈桐茳没留心,直接倾身上前,将人揽入怀中。
真是拿七爷没办法。
有些事,的确是没法忍。
沈桐茳唯有尽量的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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