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这宅子又不好。
如此,就要说说这位礼亲王了。
礼亲王是先帝的亲弟弟,虽然不是同胞兄弟,却与先帝相当亲厚。
这位礼亲王除了短命叫人唏嘘以外,铺张奢靡也是出了名的。
除了永宁大街上这处府邸,光在圣都城内,就至少还有三处宅子。
五皇子如今的府邸,就是礼亲王当年的别院之一。
那么问题就来了。
五皇子身为兄长,才得了礼亲王的一处别院,而七皇子一个弟弟,凭什么就能住礼亲王的旧邸。
这事儿一旦有人挑起,五皇子与七皇子之间,必定会为此心生嫌隙。
若朝堂上再有人煽风点火,这事就更麻烦。
所以当得知,皇上有意要将礼亲王旧邸赐给七爷当府邸时,沈桐茳心里的忧多于喜。
沈桐茳知道,皇上之所以有此打算,未必是有意厚此薄彼。
但在皇室中,但凡一点小小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起轩然大波。
沈桐茳打算,等忙过了这阵子以后,要好好跟长公主商议商议这事。长公主一定会有好办法。
……
约定的时辰还没到,前来赴宴的宾客们,就陆续到了。
长公主的意思,是不叫沈桐茳早早出去,一则,是怕她累着;二则,千呼万唤始出来,才显得金贵。
前头忙的紧,辛夷和若湄一样抽不开身。沈桐茳自个也是无聊,但这会儿看书,也看不进去,练练字儿吧,又怕不仔细再沾脏了衣裳。
沈桐茳正琢磨,一偏头,正望见上回九爷托七爷给她捎来的风筝。
今儿风和日丽的,不正适合放风筝吗。
左右这会儿院里也没人,她自个玩会儿也好。
沈桐茳寻思着,就捡了只做成大雁形状的风筝,去了院里。
室外的风不算大,但放个风筝,还是绰绰有余的,沈桐茳举着风筝扯着线,来回跑了好几圈,但这风筝却怎么都飞不起来。
沈桐茳偏不信这个邪,连个风筝都放不好,也太没用了。
她转过身,又换了个姿势,预备再跑两步,却听身后忽然有人说,“难怪找了一圈不见人,原来是自个躲在这儿玩呢。”
这脆生生的话音,可不是小九爷的。
自然,身边少不了七爷陪着。
“给两位爷请安了。”沈桐茳也没正经行礼,就这么一动嘴皮子。
九皇子哪会跟沈桐茳计较这些,更没个正经,一边打量着沈桐茳,一边摸着下巴问,“你说,我这会儿,是该唤你表姐还是七嫂啊?”
尚未成亲,还是该唤表姐吧。沈桐茳正想这么答,谁知七爷却抢先了应道,“喊七嫂就成。”
“不行,还是得喊表姐。”九皇子说,“七哥你想啊,等桐茳与你成婚以后,我就要喊她一辈子七嫂了。眼下,得多喊几声表姐才够本。”
够本?够什么本。
沈桐茳无奈,这一大一小的,就从来没个正经。
“桐茳,你往后也别喊我九爷了,直接唤我的名字,叫芮宜亲切。”
沈桐茳一直喊爷,喊习惯了,忽然叫她改口,她还真有些别扭。
芮宜芮宜,就在嘴边,可怎么就叫不出来呢。
“还是喊您爷吧。”
九皇子闻此,当然不乐意,正要再嘀咕什么,七皇子又说,“跟我一样,喊九弟就好。”
“成吗?”沈桐茳问九皇子。
九皇子点头,“先这么叫着。”
沈桐茳闻此,有些哭笑不得,一个称呼而已,还能改出花来。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其他人呢?”七皇子问。
“府上人手少,忽然赶上这样的大日子,连辛夷和若湄,都赶去前头帮忙了。”
“要不要把燕绥和玉巧一并调来。”
“不必,等忙完了这阵,府上会另外从外头挑人进来。无需动你身边的人。”
“外头的人,摸不清底细,我怕……”
“有折玉姑姑把关,放心就是。”
折玉他自然是放心,但是沈桐茳他却不放心。只要不把她栓在身边,他总是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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