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姑姑来去匆匆,没多一会儿工夫就回来了,但脸色,实在不好。
“姑姑……”
“没见着人。”李姑姑说,“眼下,整个宜元宫都被侍卫层层把守起来,别说是递消息出来,就算咱们想捎个信儿进去都难。”
辛夷闻此,不禁叹了口气。
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在宫里,但凡主子出现一点差池,一宫的奴才都要跟着倒霉。
不过这回的事,若要追究,也只该拘禁归雁阁的宫人,眼下却连七殿下知语轩的人一并连累在内,可见这回的事,上头有多重视。
如今,连小陶那边都帮衬不上,事情看似已经陷入僵局。
在静默片刻之后,辛夷忽然开了口,“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用。”
“谁?”
“懿祥宫的苏宜侍。”辛夷说,“我听桐茳说,她从前还在尚宫局时,就与苏宜侍要好,过去,桐茳还在流芳斋时,苏宜侍就常过去探望桐茳,这还不止,还时常着人送东西来。两人可以说,情谊深厚。”
李姑姑自然知道苏朝雨这个人,同时,也知这位苏宜侍是全贵妃身边的人。
眼下,事情关系到全贵妃的心肝九皇子,任这位苏宜侍多大的胆量,也不敢背地里与全贵妃作对。
“事关重大,咱们没必要连累不相干的人。”李姑姑说。
“苏宜侍纵使为难,至多拒绝,也绝对不会出卖桐茳。但姑姑,若咱们不试一试,桐茳她可能会死。”
李姑姑闻此,垂头望着沈桐茳,挣扎了许久,才松了口,“今儿天色已晚,只怕去到也见不着人,等明儿一早,你揣着我的腰牌去一趟。只记得,不要为难人家,毕竟苏姑娘背后,还有一个尚书府呢。”
辛夷点头,又伸手探了探沈桐茳的额头,仍是滚烫的。
“姑姑回去歇着吧,今夜我守着桐茳就好。”辛夷说。
“你明儿还有要事在身,若精神不济可怎么好,还是你去歇着,我来守着桐茳。”
辛夷闻此,却不动,“桐茳这样,我怎么睡的着。”
辛夷这句,也同样倒出了李姑姑的心声,是啊,桐茳这样,她怎么睡的着。
片刻,桑榆进了屋,见李姑姑和辛夷都哭丧着脸,守在床前,便催着她俩赶紧回去歇息,今晚由她上夜。
桑榆何等的倔強,李姑姑和辛夷哪能犟过她,留守了一会儿,辛夷便随李姑姑回她屋里歇着了。
两人和衣躺着,虽然累,却毫无睡意。
辛夷是医者,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桐茳的伤势,一旦不小心染上炎症,人随时都可能去世。
虽然眼下,桐茳的病情还算平稳,但她仍不敢睡。她只怕她睡着了,桐茳的病情再有反复,那便是终身之憾了。
李姑姑那厢也在不停的思量,这回的事,究竟谁才是始作俑者,因为只有弄清这一点,才能想出法子替桐茳脱罪。
否则身上负着一个谋害皇子的罪名,即便桐茳的命暂且保住了,那来日呢,哪还有来日可言。
……
李姑姑和辛夷都是彻夜未眠,天刚亮便默契的起来,去偏屋看桐茳。
高热依旧没退,人也还昏睡着。
高烧不退,绝对不是什么好预兆,辛夷心急,却也没法子,只能催小节,赶紧将要办的药尽快办来。
“我去见苏宜侍总要拿个信物,否则只怕她不信我。”辛夷与李姑姑商议,正预备借沈桐茳腕上的琥珀手串一用,却被李姑姑拦住。
“这东西她不能摘,还是换样别的吧。”
辛夷寻思着,隐约记得桐茳腕上的平安结,是苏朝雨送的。既是自个亲手编就的东西,印象应该更深,辛夷便将沈桐茳腕上的平安结接下,小心的揣进怀里,再拿上腰牌,就匆匆往懿祥宫去。
ps:2014的最后一天,芳芳依旧与你们同在,明年也是一样的~(顺便搜刮最后一轮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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