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室里气氛严肃而凝重，陈豪不敢和陈飞燕对视，因为他做贼心虚，他刚刚在吃饭，吃着吃着警察突然找上门来二话没说就给他上了手铐逮捕，一问才知道原来学校里出了事，有学生因为吸食毒品而死。
当时陈豪吓了一跳，全校只有他自己在卖毒品，也就是说，害死学生的毒品就是从他这里流出去的，难怪警察会找上他了。
就这样陈豪和帮他卖毒品的几个手下一同被带回了警局接受审问，可是出了人命啊，谁敢承认事情是自己做的？
陈豪肯定不敢认，要是认了搞不好是要偿命的，所以陈飞燕和她的手下审问了陈豪半天陈豪都守口如瓶。
“你不过是个在校生，你的毒品是哪儿来的？是谁给你的？只要你把给你提供的人说出来，等你上庭的时候我可以替你求情，争取从轻发落！”陈飞燕说道。
她当然有理由怀疑陈豪也是给人打下手的，毕竟陈豪只是个学生，他自己做不了毒品，所以肯定是校外的人提供给陈豪，然后陈豪才拿毒品到学校里去卖，陈飞燕想要的是把那个给陈豪毒品的人也一起抓了，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些毒品是哪儿来的！”陈豪却很不配合。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会有毒品？”
“不知道！”陈豪摇头否认。
“你还嘴硬？实话告诉你吧，除了你，我们还抓了另外几个学生回来，他们是你的同学……不，准确的说他们是你在学校里的手下，负责帮你卖毒品的，他们刚才已经向我们交代毒品就是从你这里拿的，你还想再狡辩吗？”
陈豪听完之后面如死灰。
陈飞燕并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陈豪的那些手下确实已经把陈豪给供了出来，没办法，人命关天，谁都第一时间想要推卸责任，能推得一干二净最好。
所以陈豪的手下们全盘托出是陈豪给他们的毒品，陈豪才是害死那些学生的罪魁祸首，至于是谁给了陈豪毒品，这些手下是并不知情的。
“因为你的毒品，你已经害死了两个人，现在还有一个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你良心上过意得去吗，陈豪？”陈飞燕冷声问道。
陈豪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内心已经接近崩溃。
当他得知有学生因为吃了毒品而死的时候他几乎抓狂。
为什么会有学生吃了毒品而死？那些毒品每一包的量都很少，陈豪每次只允许手下的人卖一包就是怕吃多了会致人命。
所以又怎么会吃死人呢？
不对，陈豪猛然想起了昨晚在酒吧喝酒的情景，他当时喝了个半醉，有两个手下跑来跟他拿‘货’，然后陈豪想都没想抓了一大把给他们。
一定就是因为这个，一定就是因为那两个手下拿了‘货’之后一次性卖了太多给那些学生，那些学生也不知轻重，一次吃了太多，所以才会吃死了自己。
是的，真相正如陈豪猜测的那样，他的手下不听劝，擅自卖了大量的毒品给那几个学生，那几个学生一心想着要嗨，要尽兴，结果把自己的命都给搭上了。
“我……”陈豪欲言又止，说到底那几个学生的死是他间接造成的，说他良心上过意得去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很内疚，他也不想卖那些会害死人的东西，可是他没得选择，是姜虎逼他那样做的。
他真的很想把真相说出来，但是他不敢，不是他怕坐牢，而是怕得罪了姜虎。
姜虎的手段陈豪是知道的，他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如果让姜虎知道陈豪出卖了他，甚至可能会害得他被警察抓，天晓得姜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搞不好姜虎派人弄死陈豪之余，甚至会派人去弄死陈豪的家人。
陈豪这么想一想都惊出一身冷汗。
“我什么都不知道！”良心终究战胜不了心中的恐惧，陈豪再次摇头否认。
“我再说一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出了两条人命，很有可能是三条，如果你坦白，那你的罪名还不至于那么重，你要是继续隐瞒的话，谁都帮不了你！”
面对陈飞燕的逼问，陈豪选择了沉默，之后无论陈飞燕再怎么问他就是不说话。
就这样，陈飞燕足足审问了他一个小时，在即将放弃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
“想想你的家人，陈豪，他们要是知道你在学校里贩毒，而且还害死了三个学生，他们会有什么感觉？如果你坐牢了，你让他们怎么办？你们家邻居，你的亲戚们又会怎么看你？你想过吗？”
是啊，陈豪还有家人，他之所以一直守口如瓶就是怕连累到家人，可是手下都已经指证他了，他再否认或者沉默又有什么用呢？被定罪是迟早的事，但他不能连累家人。
“我认罪！”于是，陈豪选择了认罪，“你刚才问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那些毒品也全都是我给他们的，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我只负责‘放货’，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给你货的人是谁？”陈飞燕问。
“不知道，我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撒谎！”
“没有，我确实不认识给我货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我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那你们是怎么交易的？”
“每次都是他主动找我，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不知道怎么跟他联系吗？”
“不知道！”
陈豪突然改了口供，依然没有把姜虎说出来，而是选择了自己认罪，他想要揽下所有的罪名，这样一来就不会暴露姜虎，同时也能保证家人的安全，这实在是万不得已的做法。
“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你了，我就是主谋，你们抓我吧，和其他人无关！”
看着急着认罪的陈豪，陈飞燕反而皱起了眉头。
“你为什么突然急着认罪？你是不是在隐瞒着什么？”陈飞燕冷声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王兵的车子停在了警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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