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手握重兵，几乎整个朝堂都已经被她掌控，母亲，只要她有这心思，皇位唾手可得，根本不用费太大的力气。”
“相反，陛下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可依仗的筹码，他们唯一的筹码只有王爷的信任，一旦瑞王爷不再信任他们，结局可想而知。”
事实上是，如今，他们早就失去了瑞王的信任了。
当然，还有一件值得让他高兴的事，那就是，以如今的情势来看，王爷对于宫里头那位的情意，恐怕也早已不复存在了。
“衡儿，娘知道你的意思，只不过瑞王她真的会对黎桑死心吗？这么多年了，她要是真的能看透，早看透了。”
商相看着眉眼间隐隐透着春意的儿子，担忧地叹了口气。
自从上回，在北山被王爷救了之后，儿子的心思就从陛下身上开始，一点一点地往瑞王身上转移了。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也不是她想看到的结局。
瑞王这个人，现在太让人难以捉摸了。
就连她，如今也弄不清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时间能消磨掉一切。”
以商书衡这些时日对王爷的了解，他相信，这么英明睿智的王爷，是绝对不可能看不透黎凤君那些小伎俩的。
“更何况当初是黎凤君背叛了王爷，辜负了王爷的一片心意，想必王爷心中也是有气的。”
虽然表面上是黎桑迫于家族压力，不得不选择进宫，但明眼人谁看不出，他只不过是嫌弃王爷当时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而已？
也就是王爷当初年少，才会相信他的满嘴谎言。
“那你的意思是……？”
商相对于这个从小就十分聪慧的儿子，是十分看重的。
也因此，一些朝政上的事情，也不会刻意地瞒着他，有时甚至会听听他的意见。
商书衡想了想，十分冷静地道：“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谁也不选，先静观其变。”
“你的意思是保持中立？”
商相本以为，他会选择投靠王爷，不料儿子给她的答复，再次出人意料，也极为让她满意。
商书衡点了点头：“嗯。”
“衡儿，你跟瑞王……”
商相有点好奇儿子跟瑞王之间的进展。
“目前不过是普通的来往。”
“毕竟王爷救过我，我也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起码得有基本的礼节。”
商书衡虽然说得非常地谦虚和官方，但眉眼间却带着自信。
“不要来往得太频繁，引起陛下他们的注意，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之前她确实是反对儿子跟王爷来往，但如今，看这形势，极有可能，最后的赢家会是王爷。
虽说王爷对黎凤君……
但感情这种东西，其实是最经不住考验的，也是最伤人的。
王爷虽说年纪不小了，但好在这些年连个小侍君也没有，一直洁身自好。
衡儿嫁给她，也不吃亏。
“我知道的。”
商书衡神色间带着傲气。
从小到大，他就从来没觉得，男子真的低女子一等。
凰鸣，东晋，西羽，北耀，四大国中，除了凰鸣国以外，其他三国都是以男子为尊，国子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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