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此刻的样子才更符合她的年纪，她会气会闷，就和所有平凡的女孩子没啥两样。褪掉天才的光环后，她就是个需要被好好保护起来的孩子。
“好久没有尝到零煮的茶了，能不能请我喝一杯呢？”黑杰冥笑道。
“好。”零回答。只是她不知道，一个人的心里满满都是苦涩的味道之时，煮出来的茶是否还甘甜可口、沁人心扉。
零把房门敞开，让出条路，让黑杰冥进来。
黑杰冥虽然身为组织的老大，此时却也没有贸然闯入，他站在门口左右打量着，有些意外地问：“你没有布下机关？”
“不需要了。”零回答。过去她布机关是为了让自己能安稳地睡个好觉，现在，她根本不把安危放在心上，又何必费劲地去防备他人呢。
“你看起来不大好呢，零，是那些不懂得节制的贪婪家伙累到你了吗？”黑杰冥一向是个极度优雅的男人，总给人一种沐浴在春风里的感觉，“我早就说过，你是‘烈焰’的一员，没有任何人能强迫你做事。如果你太累了，或者是不想的时候，要学着拒绝。”
“哦。”零淡淡地应了一声，低着头玩弄着手指。
她没有被任何人强迫，一切皆出于自愿。只是她不想停下来，不能停下来，因为一旦无事可做，她就又会着了魔似的去想念那个人。
那个存在于千百年之前，原则上早已经不存在，但又真真实实地烙印在她生命最深处的男人。
“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犯了个大错误。”黑杰冥叹息一声，拥她入怀，零就可以像过去一样，倚靠在他肩膀，埋下小脸，释放所有的压力。“听着，小家伙，我不知你经历了什么，但是如果你愿意说，我很乐意做一个最忠实的听众。小家伙，大家都希望你好好的，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拼了命地想把你救回来，如果这样反而让你那么不快乐，那我真不知该怎样去弥补。”
零安静地伏贴在黑杰冥的肩上，积蓄了许多天的泪水，又盈满了眼眶。
她想哭，可是她发现现在的她连哭都是奢望，有关于轩辕遥的一切，都是戳心的剧痛，。
她真的需要找个人来倾诉。
黑杰冥，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你说你穿越了时空，附身在了一位皇后的身上，而你却爱上了那个皇帝？”黑杰冥即便再镇定，这会儿也忍不住露出无比惊讶的神色，“这怎么可能，真叫人无法相信。”
零苦笑着摇头，“死了的人都能复活，穿越了时空又有什么稀奇的？”
“看来，我这次还真是好心办了坏事。”黑杰冥用指尖拭去她脸上滑落的泪水，语气里满是无奈，“原谅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了你，所以才……”
“老大，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我没有怪你，也没有怪任何人。”零说。她只是觉得世事无常，一切都无法预料。
“不管怎样，你现在总算是回来了，零，做人得学会接受事实，你不能因为一段过去的感情，就往死里折磨着自己。忘了吧，把心收回来，在这里，你有我，有整个组织可以依靠，比起落后的古代，这里显然更适合你。”黑杰冥轻拍她的肩膀，安抚她说。他决不能让零一直这样下去，她每天接触的都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武器，如果她心不在焉，不能集中精神的话，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恐怖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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