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卞博也收拾好东西站起来，“死者小腹和胸口两处刀伤，胸口那一刀是致命伤，刺入心脏，当场死亡，时间大概在四五个小时以前。”
江迢问：“还有其他外伤吗？”
“初步看来没有，我要把尸体带回去进一步检查才知道。”
江迢点了点头，又问程元：“酒吧老板来了没？”
“应该差不多到了。”
程元话音刚落，酒吧老板已经向他们走来。
他率先跟程元打了招呼，“你好，警官，我是‘灰色轨迹’的老板，雷杰启。”
雷杰启刚说完，余光看到江迢跟林舒夭两人的时候短暂的怔楞了一下。
刚好林舒夭也往这边看了过来。
“林舒夭？”
林舒夭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雷杰启朝着他们走去，“好久不久。”
“好久不见，这位是江远的弟弟？”
林舒夭点了点头，“是，也是我先生。”
“真的长得还挺像的。”说着向江迢伸出手，“你好，我是雷杰启，跟你哥跟舒夭的高中同学。”
“你好，江迢。”两人客气的握了下手，江迢便直接切入进入正题，“请问酒吧是几点关门的？”
“凌晨两点。”
“死者是你酒吧里面的服务生？”
雷杰启看了一眼，“是，叫做齐楠。”
“其实齐楠才刚来四五天，我不是很了解他，但是据我观察，他性格温顺，有礼貌，服务态度也很专业，不像是会和顾客起冲突的刺头。”雷杰启继续说，“他之前在其他酒吧做过领班，所以很有经验，我让他试工一天，然后立刻就决定请他了。”
“之前在哪家酒吧？”
“距离这里两条街，在福安路上，叫做彩虹小筑。”雷杰启顿了顿，才说：“是一家Gay吧。”
程元立刻记录下来，江迢又问：“我们查到他不是本地人，父母在南方，那他在这里有没有常来往的朋友，或者女朋友？”
“我不知道……”雷杰启脸上隐有愧色，“抱歉，我对员工的私人生活不太关注，但我没见过有人来店里找他。”
“没关系。”江迢继续问，“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换雇主？”
“他说在之前的店里经常被老男人揩油，老板又不管，所以不想干了。”
“他和您店里其他员工的关系如何？”
“没有过任何不愉快，我说了，他性格温顺，很会为人处世。”
江迢点了点头，转向林舒夭：“有没有要问的？”
林舒夭说，“他是不是经常戴一块手表？”
雷杰启眼睛一亮，“对！是一块白色的运动型手表，他每天都戴，我注意到是因为那种表女生戴得比较多，而且跟他服务生的衣服不太搭。”
“那你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机吗？”
雷杰启回忆了一下，“额……好像是个老款的小米吧。”
余思磊查到“彩虹小筑”的老板的电话和住址，程元和徐岩以一起赶过去了。
江迢要回局里汇报这件案子，便带着林舒夭先一步回市局了。
现在正值高峰期，一路等了好几个红灯。
在车里的时候，江迢问，“你有注意到了死者手腕皮肤的色差？”
“很明显啊。”林舒夭嘟囔着，“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是他昨天忘记戴了，还是比凶手取走了。”
“现在可以确定了。”
“嗯，那块表跟凶手有关系，所以才会被拿着。”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达市局。
程元和徐岩以也带回了“彩虹小筑”当前以及两个月以内离职的所有员工名单，那家酒吧的老板是个女的，她不只这一家酒吧，平时很少去店里，更不熟悉员工情况，“都是店长在管。”她说。
雷杰启也将“灰色轨迹”员工名单发了过来，于是整整一个白天，大家都在局里分头查背调。
却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有案底的一共才两个人，都是因为打架被拘留过，余思磊打电话询问到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没花多少时间就证实是可靠的。
“彩虹小筑”每天晚上六点半开门营业，江迢原本打算带林舒夭去找店长聊一下，然而转念一想，如果店长有猫腻，看到他们的身份也不会有话直说。
所以林舒夭说得很有道理，某些时候警察身份反倒会成为他们查案的阻碍。
但是下一秒，林舒夭却跟他说都安排好了。
他让组员们正常下班了，自己给程元打电话，接通时听到对面吵得厉害，以至于程元不得不大声说话：“江队，你跟林顾问什么什么时候来？”
“什么？”
“江队，你得做好心理准备！”程元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并不是那么的愉悦：“你来了就知道了，这家Gay简直就是个盘丝洞！”
江迢：……
江迢进到里面的时候，看见程元在吧台位置和一个清秀小男生聊得正嗨，他们走过去，程元立马便指着江迢笑道：“我朋友，帅吧？”
江迢：……
小男生瞬间眼珠子黏在江迢身上根本不舍得移开，整张脸都亮了，笑容兴奋而暧昧：“你朋友也太帅了吧，我一个多月没遇见过能看的1了，认识你真荣幸啊，姐妹！”
程元一口柠檬水呛到嗓子里差点窒息。
姐妹？姐你妹？这么冷的天，非逼老子穿无袖背心露出肱二头肌出来给你看看！
姐妹你大爷！你全家都是姐妹！
果然来这地方混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
程元顺了顺气，重新展露慈祥的微笑：“所以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出去深入了解一下？”
小男生惊了，“跟你们俩？”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甜笑道：“没问题啊，好东西当然要姐妹齐分享啦！”
江迢：……
程元：……
他指了指吧台里正在调酒的高个男人，“他叫Kevin，只要他点头，我就是你们的了。”
程元非常上道，马上就扬手招呼道：“Hello，Kevin！”
高个男人走过来，“你好，需要点什么？”
“你就是拉皮条的对吧？”
Kevin嘴角抽了抽：“文明点！”
“不好意思，我重新问。”程元面露尴尬之色，一时没注意嘴巴快过脑子：“你就是……人力资源总监？”
Kevin：“……”
“我们想带这位小哥出去嗨皮。”程元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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