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放在忘尤殿的碧湖湖畔,是目前最好的保护番天印,保护凝儿神志的方法。
言外之意,眼下除了众人已经知道我和凝儿本就是一人之外,事情暂时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想到这一层,我心里不禁庆幸安然了许多。或许我此刻的心理状态,就是赤裸裸的逃避。但说心里话,我实在没办法想象,当凝儿的记忆和我合二为一之后,我该怎么面对公子彻和楚炀。
“我会带凝儿回去,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应该要好好修养。如若不然,这具肉身怕是撑不了多久。”楚炀幽幽道。
“那她的神志呢?”迦叶轻轻询问道。
簌簌风过,吹却重幔帷帘四下飞舞。诺大的宫室,瞬间显得空旷孤清。
听到迦叶的话,只见楚炀的眼眸忽然微微一黯,没有血色的唇角浮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他没有想到,即便是如今历经千难万险找到了凝儿的神志,事情也仿佛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既然现今无法将神志取出,本王自是要好好保护凝儿,没有什么事情比她的身体更重要——”
于他而言,自从凝儿死后,他曾无数次的幻想着有朝一日凝儿复生之日与他相见的情形。他想,那个时候,他必定要清除所有阻拦他们二人在一起的障碍。他会护她一生一世,两人就此相伴,再也不分开。
但现今,已然没有别的方法了。来日方长,既然自己已经等了那么多年,又何需为这短暂的时日而纠结踌躇?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凝儿的身体状况更重要的呢?
“你要带她回楚丘国?”公子彻突然警醒的问道。
“她是本王的爱妃,带她回去,你有异议吗?”楚炀侧头看着他,眼眸里有淡定、有自信,神色之间尽是挥斥方遒般豪迈的神色,“公子彻,我很感激你们这些年来对凝儿所做的一切。过往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乐珩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
楚炀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听不出愤怒亦或是其他情绪,但那样平淡的话语,却刺的公子彻手指一震,然而沉默许久,看着透过雕花窗柩折射进来的日光,公子彻的声音却是萧瑟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凝儿。为了她,不论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去做,不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说这话时,公子彻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某种异样的光芒,仿佛再不是之前那个压抑沉寂的人了。
然而,楚炀对于这句话似乎却有着高度的警惕,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寒光。或许,这是因为公子彻对凝儿的情意。亦或许,是因为公子彻和乐珩郡主定下婚约之事,让楚炀如此耿耿于怀——他的目光只是一直注视着公子彻的眼眸,然后忽然笑了笑:“其实我该谢你——如果不是你当初设法凝了凝儿的神志,只怕如今当真没有半分复生的可能了。”
虽然此话听起来似是充满了感谢,楚炀也说的十分真挚。但事实上,针对公子彻方才的言语,楚炀却是没有给出半句回答。
我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打算的,但不管如何,我现今却是要好好观察才是,毕竟我对他们二人之间的过往了解的甚少。可有一天确实很清楚的,那就是——楚炀目前绝对不会杀了公子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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