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司徒空忙立刻垂下衣袖,缓缓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啊?圣使,还不快给司徒大人瞧瞧,莫不是生了什么病?”迦叶装作一副吃惊诧异的模样,遂挑眉说道,仿佛看起来十分担心司徒空的身体状况和安慰那般。
“不用不用,小小伤病而已,小人岂敢麻烦圣使?”司徒空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把手掩在厚厚的衣袖下。
一听这话,迦叶更是故作紧张地模样来:“司徒大人莫要客气,这几年来,多亏大人的帮忙,我忘尤也应当尽一份心力才是。”话毕,迦叶和公子彻两人面面相觑,交换了神色。
“我来为司徒大人瞧瞧——”话毕,公子彻一个箭步已经定定站在了司徒空的面前。
司徒空面上猛地一惊,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疾步,眼神不住地闪躲着,正想躲闪开来,可公子彻眼疾手快,已经掀起来了司徒空的衣袖。
霎时间,他手腕上方处那条幽深的蓝紫色线瞬间映入眼帘。仿佛原本就是在他胳膊上生长着的筋脉那般,只是,这蓝紫色未免太过显眼,透着古怪。
“司徒大人这伤——”
司徒空的眼睛死死盯着公子彻,生怕从他嘴里会说出什么让他瞬间堕入深渊的话来,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那般,似乎周遭静谧的连一根针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都是格外的清晰入骨。
可不过一瞬,只见公子彻的唇角忽地绽开一个淡淡的微笑来,紧紧盯着司徒空的眼睛,缓缓道:“我忘尤曾经也有一名弟子受过这样的伤。颜色、深浅,几乎一模一样。”
“是…是吗…”
虽然司徒空已经在极力掩盖自己的情绪,可他话里的僵硬和忐忑却是谁都听得出来的。
“这天下之大,巧合还真是多啊……”见公子彻和迦叶并不言语,司徒空又补充道。
“那名弟子,手臂上的蓝紫色越来越重,接着,直直通往肩膀,然后蔓延道全身。”公子彻勾起唇畔,淡淡道,“最后,他遭到了反噬,体内的各方气力不住地翻涌着。难以遏制的瘙痒和痛楚,他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挠的沁出猩红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还有腥臭味。以至于,全身溃烂而死——”
公子彻不紧不慢,盯着司徒空衣袖下手臂上的那条蓝紫色线,一字一句的说道。
而司徒空却早已经是浑身不住地打着哆嗦,额头上不停地冒出细汗,脑海中不住浮现出公子彻方才所描述的场景和画面,只觉得恶心无比。
这时候,只听见公子彻“哈”地一声大笑起来,扬声道:“司徒大人尽管放心!那名弟子乃是修行了禁术,擅自吸取修炼之人身上的灵气,奈何不得其法,以至于如此。”
“是,是吗?”司徒空垂着眼,一脸的不安和忐忑,心里却早已经是翻江倒海,只因为他正如公子彻所说,也是修行了那个所谓的禁术。白日,他在忘尤殿趁人不备,吸取了一名弟子的灵力,现在,那名弟子早已经血肉全无,化作了一具骷髅,被自己扔到了蜀山上废弃之地。
“是啊,若是那名弟子能够早点觉悟到那禁术的凶险之处,回头是岸,不再吸取修道之人身上的灵力,而吸取平常人身上的血肉和怨元气为生,倒也不晚。可惜,他强行修炼,反倒送了卿卿性命。”
闻言,司徒空心里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幸好自己修炼此术法时间不长,否则岂不是落得个全身溃烂而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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