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也才刚到。”副总助理见副总态度微妙，而秦篱显然又在揶揄景陌行，不想让景陌行尴尬，连忙微笑着开口救场，景陌行听了内心暗赞。
落座后，没有过多兜圈子，秦篱开门见山地问景陌行：“你对于这次秦氏对你们景氏提出合作有什么看法，你觉得，我们秦氏为什么会对你们景氏提出合作？”在秦篱问这两个问题时，他的眼睛里闪着道道寒光，景陌行看到了，虽然内心感到诧异，表情看上去依然镇定自若。
从一开始秦氏大咧咧地迟到，副总就已经感到很生气了，现在听秦篱问这样的问题，他顿时就有些忍不住了。原本就是秦氏通过他，主动找到景氏，提出合作的，现在见面了，他们反过来问这样的问题，弄得好像是秦氏施舍景氏才提出合作的一样。副总差一点儿就要拍案而起，想到景陌行刚才的反应，他最终还是控制住了。
秦篱提出的这个问题，景陌行如果回答了，就相当于把姿态放低了，以后谈判也会被秦氏压着谈，但如果他不回答，又显得高冷不好打交道，秦氏一样可以以此作为借口拒绝跟他合作。
还真是棘手的问题呢，景陌行心想，一时间，他还真的想不到说什么话去应对。通过秦氏一行人一系列异常的表现，景陌行隐隐有些觉得，秦篱不像是想跟他谈合作的，倒有些像是故意来挑衅他的。但一想到秦氏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在两家公司合作这件事情上表现出来的积极，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如果只是单纯想挑衅，犯不着那么大费周章。
“秦总，不如我们一起来过一下你们秦氏提供的合作文书吧。”景陌行没有直接接过秦篱的话头，但是他很好的提醒了秦篱，是他们秦氏自己提出的合作。
秦篱自然也不傻，他听景陌行这么说，知道景陌行也不是个善茬儿，索性由他去了。“好啊，景总，我也一直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你们一定要花那么长时间来确认这份文书。”
没理会秦篱玩世不恭的表情，景陌行立刻让副总助理用会议室的投影仪播放幻灯片。不一会儿，秦氏提供的合作文书就以PPT的形式展现在大屏幕上。
接下来的一两个小时，景陌行和秦篱都沉浸在对这份合作文书展开的讨论中。
这毕竟是秦篱假戏真做让底下人做出来的合作文书，所以当他听完景陌行的分析，知道如果按照这份文书上的条款展开合作，两家公司都能够有不错的收益后，他情不自禁真的动了要跟景氏合作的心思，但很快，他想起了约见景陌行的初衷，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原本一直在认真听景陌行做阐述的秦篱突然不耐烦地问，打断了景陌行正在说的话。
景陌行见状只好又把他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正当他准备接着说时，秦篱又开口了：“哎呀好困啊，我们能不能先歇会儿？”这听上去是个问题，然而没等任何人说话，秦篱说完就自顾自地开始玩手机了，景陌行他们全部被晾在一旁。
谈判只好中断，一群人，包括景陌行，都在办公室里等着秦篱，等他感觉不困了，再继续商谈。
副总助理不止一次地对之前跟她对接的项目主管使眼色，想知道秦篱是什么情况，项目主管的表情都告诉她：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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