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探究的目光在穆紫韵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落在了孝亲王的身上：“老王爷，小九说的没错，这些事情看起来有些复杂，待得朕找到那不孝子赟昇时，再给您一个交代，您看如何？”
孝亲王闻言，微微昂首，沉声道：“皇上，老臣也知道这件事情有些错综复杂，可不管这背后操控的人是谁，有一人老臣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孝亲王说着，音量提高了几分，眸光若有似无从太后的身上扫过。
他缓缓跪了下去，“皇上，宫女锦荣将我幼儿折磨成如此模样，老臣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孝亲王，你莫要得寸进尺！”太后怒喝一声。
孝亲王猛然抬眸：“太后，老臣可没得寸进尺，老臣请求皇上还老臣一个公道这又有何错？若是今日，这事情老臣不追究，他日，事情传了出去，老臣的颜面何存？再者，一个宫女都能欺负到孝亲王府头上，老臣却坐视不理，日后，是不是谁都可以欺负孝亲王府？”
孝亲王说着，声音冷冽如冰：“还是太后觉得，老臣老了，不中用了，所以就可以随意欺负！”
到底是曾经的赫赫亲王，纵然已经年迈，只是那说出的话中气十足，让人隐隐产生一种错觉，地面都抖了三抖。
“你——”
“孝亲王说的没错！”皇帝截断太后的话：“若是今日老王爷什么话都不说，那日后孝亲王府如何在天下人面前立足？朕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难道朕要留给天下人一个对老臣薄情寡义的名声吗？来人！”
“皇帝！”太后怒喝一声，身体都在轻颤，眼睛瞪的极大。
皇帝微眯着眼睛看着太后：“母后，宫女后宫多的是，没了这个，朕再为您重新挑一个便是。”
“皇帝说的轻巧，你可知锦荣跟了哀家多少年，你不想落一个薄情寡义的名声，难道哀家就想吗？今日，你们若是谁敢对锦荣做什么，就先对哀家动手吧！”太后面色沉沉，毫不退让。
殿内安静了下来。
姬渊烨看着面前的人，眼底闪过一道光，须臾，伸了一个懒腰，笑着道：“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不一定得要要了那宫女的性命。”
瞬间，数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其中有几道看起来极为不善，姬渊烨像是没有察觉到那些目光中的深意似的，缓缓开口。
“老王爷想要为小世子报仇，去了这口恶气，母后想要保全锦荣性命，报仇未必需要要了对方性命。”姬渊烨说着，笑着走到孝亲王的面前：“老王爷可知，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加折磨人？”
孝亲王眼睛微微眯起：“九王爷有何良策？”虽是询问，语气并不好。
“宫女锦荣身为宫女却行为不检点，施以木驴之刑三日，以抵其过，老王爷、母后觉得如何？”
男子幽沉的声音在殿内想起，带着几分凉薄之意，话落瞬间，众人愕然抬眸，看向站在那里浑身充满慵懒之意的男子，只觉那面上的浅浅笑意，让人从心底发出寒意。
这还是她认识的姬渊烨吗？亦或者，这其实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穆紫韵的眸光一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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