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凌乔南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特别愤怒其实特别委屈的女人。
“在你耳中我说的话总之全部都是胡说八道行了吧？”谈心一句话反驳了他，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凌乔南我最后问你一次，就一句话，你只要回答是与不是就可以了。”
谈心尽力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平静一些，她看着凌乔南，他回应：“你问吧。”
“你爱不爱我？”
当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凌乔南的脸色略微变了一下，原本就是蹙着的眉心又是紧皱了三分。
“这个问题你问了很多次了。”
凌乔南貌似平静地开口，此时另外一只没有捏着谈心的手已经攥紧在了一起。
是啊，这么多年了，谈心嚷着在他面前问过无数次这个问题，但是凌乔南却是一次都没有回答过她。
或者说，是正面回答。
“你也知道？”谈心冷笑，“可是你想想，你回答过我这个问题吗？”
凌乔南的指节已经开始泛白了。
“当年我第一次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是我高三那一年，想要考取你的大学，那个夏天我问你凌乔南你爱不爱我，当时你嘲讽地对我说，我让你觉得很心烦。”谈心说到这些话的时候撇了撇嘴巴，脸色很难看，也显得很委屈可怜。
“你不会知道我用了多少的勇气才问出那个问题的……你觉得我的脸皮很厚，甚至所有人都觉得我的脸皮很厚，你们都觉得我永远都会追着你跑不知道疲倦，但是我也会有累也会有想要放弃的时候。比如，在我问了你爱不爱我，你不回答的现在。”
谈心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甩开了凌乔南的手。
她转过身离开的时候，凌乔南没有再追上去，他知道现在追上去已经是徒劳无功了。
凌乔南站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谈心的背影都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他的掌心一直都紧紧地攥着未曾松开，脸色也很难看。
就在这个时候，凌乔南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原本是没有心情去接听的，但是这个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是个陌生的号码，凌乔南等着那头说话。
“凌律师你好，我是谈心的养父，我现在在温氏律师行等你，方便见一面吗？”
凌乔南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有些微微愣住的了。
因为她没有想到卓父竟然会来联系他。
他是不可能拒绝的，于是便颔首：“十五分钟，我马上到。”
凌乔南跑到了车子旁边将凌母送回了家之后迅速开车赶到了温氏律师行。
办公室内，卓父已经等了他很久了。
“抱歉，卓先生，久等了。”
凌乔南在来温氏律师行的路上在想，卓父找他能有什么事情？
难道是为了找律师？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他完全可以直接去联系傅其深。
那么，只能够是为了谈心。
凌乔南大致已经猜到了一些。
“没事，凌律师这边的茶很好喝。”卓父喝了一口茶，缓解了尴尬，但是凌乔南看的出来卓父的脸色并不是那么的好。
“卓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凌乔南还是比较喜欢开门见山，如果不是开门见山的话，跟卓父这种生意场上的老姜，肯定要绕很大一个圈才行。
这样太麻烦，他不喜欢。
卓父将杯子放了下来，看着凌乔南的眼睛直接开口。
“凌律师，我们之前见过面的，你还记得吧？”
“记得。”凌乔南不知道卓父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于是便把话语的主动权抛给了他。
卓父不紧不慢地开口：“那一年小心念高一的时候追求你，事情闹到了校长那边，校长叫了我过去。那个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说实话真的很想揍你。”
卓父很宠着谈心，实话实说：“虽然小心的父亲早就去世了，我跟她之间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我和我妻子一直都把小心都捧在手心里面，可以说对她的疼爱一点都不输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从小到大也没有人敢欺负她。直到遇到了凌律师，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高三的毛头小子。”
凌乔南的脸色很平静，因为他还是不明白卓父想要表达些什么。
于是他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卓先生，我不明白。”
卓父却是沉着脸色继续开口。
“这么多年了，我和我妻子都希望小心能够放下你。前段时间她好不容易消停点了，好像是决定放弃你了的样子，但是没过多久之后却被我们发现了她捐献肾脏这件事情。”卓父顿了顿，“这件事情对我们夫妻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所以我们很愤怒也很心疼我们的女儿。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把自己的肾脏都给捐献出去了，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凌律师，我今天来，就是想听听你的解释。”
卓父终于说到了点儿上面。
这些话一出口，其实跟凌乔南心中所想的并没有太大的偏差。
他猜到了卓父想要表达的意思。
但是有一点，依照卓父亲话里面的意思来看，卓父难道以为他已经知道了谈心捐献肾脏的事情？
是谈心这样告诉他们的？
“卓先生，当我得知是谈心为我父亲捐献了是你肾脏的时候，我的反应肯定比你们更加强烈，我当时很震惊。”
凌乔南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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