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佳合上书揉揉眼睛,这才发现太阳升得很高了,自己的嗓子也因为长时间念书干得冒烟。“好,”她略微暗哑地说。
“扶我过去,”他抬起胳膊,神色淡淡地说:“你,你做什么就说出来,我看不见,但我耳朵还是管用的。”
他都如此说了,冉佳拒绝不了只能上前,还不等她迟疑自己的手给如何放的时候,他已经准确无误地握住她的,十指紧扣。
她身子带着微微地颤抖,满是羞涩之感。
“喜来,去打上一篮子槐花,中午夫人亲自下厨做槐花饼吃。”他声音略微提高地喊着,站起身跟冉佳并肩往外走。
冯喜来应声,去寻了一把锋利的镰刀往腰间一别,对着手唾了口,便一个助跑蹭蹭犹如猴子般上了树。俩丫头和奶嬷嬷各自拎了一个不大的篮子在底下抬头接着槐花枝儿,嬉笑声让沉寂的院子终于有了丝喜庆。
冉佳另一只手里拿着杯蜂蜜水小口地抿着,她也有了些兴趣,指挥着冯喜来去砍那一簇娇嫩的花枝。这颗槐花树很大,枝叶繁茂地几乎占据了半个院子的天空,到了夏天,这里一定是乘凉最好的去处了。
采摘了一篮子,便有粗使婆子接过去用清水冲洗,然后摘出来备用。
槐花的花期很短,冉佳索性让冯喜来将花都砍下来,晒着,往后泡水或者蒸着吃都很方便。
她手巧会的东西很多,蒸制槐花饼不难。
应钥依靠在厨房门口,听她轻声细语地一步步说着,眉眼里渐渐染了些许柔情,倒是有些他眼睛没坏时痴汉的模样了。
吃过饭后,应钥没放冉佳独自休息,而是让她给自己弹琴听。
冉佳向来跟着主子学得有午睡的习惯,不论春夏秋冬,若是不歪倒睡上半个时辰,整个下午都会昏昏欲睡没什么精神的。
恰好她选择的曲子又是很轻缓的,自个儿弹着弹着头一点一点的,好好的曲子被她弹得断断续续,偏偏她的脑袋昏沉没有意识到。
“砰,”应钥手里的茶盏猛地放到桌子上。
冉佳立马坐直了身子,瞌睡虫都被惊跑了,她清醒许多,脸上带着讪然,“对不起,我,我有午睡的习惯。”
“呵,是吗?我还以为冉佳很不耐烦应付我这个瞎子呢,”他轻嗤着说。
“应钥,”她紧抿着唇,“我没有觉得不耐烦。”
“可是你浑身都在抗拒着我,以往我眼睛好的时候,你都对我不屑一顾,如今却被主子强迫嫁与我。是不是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应钥,我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堪,”她忍不住反驳道:“是,我是因为迫不得已嫁过来,但我也做好了要当你妻子同你相敬如宾的准备。我不知道其他夫妻是如何相处的,我愿意学着成为让你满意的妻子。
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很清楚这件事情,你不用一再地强调。
与其让我们之间别扭地相处,倒不如一开始大家说清楚,我们希望对方是什么样子的,行吗?”
应钥怔了下,他是没有想到冉佳会主动提起这事,“好,你先说。”
冉佳深吸口气,她目光纯然地看着应钥,轻笑着:“我其实对未来期待不多,只希望能过普通人家的日子。没有利益与纷争,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共白头。或许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很平淡,也可能会让人心生燥意,更甚至抵抗不了外面的诱惑。
还有许多为了钱财、人事而奔波的艰难与险阻。
可这就是生活,不能够真正让人随心所欲,却会令人回首的时候,心里不曾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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