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是我第一次与‘黑血’相遇。
世界最强者聚集的地方,光是冠上‘世界最强’的称号就已经足够让人热血澎湃了,当然,那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情。
白辉跟着名片上的地址,来到了旧城区,这里是瓮音市最古老的区域,沿河而造,黑白交错的砖瓦楼,长满青苔的青石板,就像是在诉说着那悠久岁月中的历史。
名片只写了地址和人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讯息,不知道耗子里面卖的什么药。
名字是一个叫‘古尔德’的人。
白辉很少到瓮音市这么偏僻的地方,路也不是很熟,只能不断地搜寻地路牌,左拐右拐之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羊肠小道,被夹在两栋房子之间,阳光都不能照shè进来,只有一盏暗淡的橙sè灯泡在工作着,附近都是蜘蛛丝,要是里面会突然跳出一只怪物,白辉都不会觉得惊讶。
现在都是大白天呢,这小巷子里却yīn风阵阵的,怪吓人。
不过白辉完全不在意,径直走了进去。
巷子里只有一道生满铁锈的青sè铁门,很多地方都龟裂了,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掉下一小块铁皮碎片。
“414。”白辉看了一下铁门上面的号码牌,蓝底白字地用阿拉伯数字地写着414,符合名片上的地址,应该就是这里了。
“咚咚。”白辉轻轻敲打着铁门,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害怕这老古董铁门一下子被自己给锤烂了。
敲门声停止后,铁门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厚重的嗓音,似乎刚刚喝了酒,嗓门有些大。
“水表在外面,不必进来查水表!”
白辉一愣,心中好笑,这里面的人是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啊,竟然害怕被查水表,据说‘查水表’是jǐng察先生逮捕嫌疑犯的常用手段。
“我不是来查水表的。”
“那我也不收快递!报纸、推销之类的,就赶紧给我滚蛋。”
和‘查水表’一样,收快递也是jǐng察先生的常用手段之一,先是让嫌疑犯打开门,然后再一并抓获。
白辉不想要和这里面的酒鬼墨迹,直接开口道:“我是受耗子的介绍过来的。”
“哦?”听到‘耗子’的名字,里面的男子语气就瞬间变了,不敢继续大意,过了一会,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了铁栓被缓缓打开的‘吱呀’声,里面很黑,白辉从漆黑一片的门缝中看到一个光头探了出来。
咋看之下,还以为是一个电灯泡呢,把白辉吓了一跳,居然有这么大的灯泡!
仔细看清楚后,白辉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个光头啊。
这中年男子穿着夏威夷风情的短裤和短袖,风sāo的人字拖,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留有一把络腮胡,刺鼻的酒味迎面而来,满脸红光,果然是刚刚喝过酒。
想必,他就是古尔德了吧。
他上下谨慎地打量了白辉一下,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大开了铁门,允许白辉进入,同时说道:“进来吧。”
这鬼鬼祟祟的是要干什么啊?
白辉带着疑问走进了里面,首先第一印象就是垃圾堆,借着微弱的光芒,白辉发现里面放着许多空油桶,瓶瓶罐罐和木头,杂乱无章地随意堆积,有一条只能允许一个人走过的小道。
而小道通往另一个充满亮光的房间,里面传出苏联时期的古老歌曲,是女高音,那些俄文,白辉一句也听不懂,感觉就像有人含着一口水在含糊不清地讲话。
白辉在光头男子的带领下,走进了有亮光的房间,四四方方的小格子房间,不禁让人联想到了战争时候的地下碉堡。
进到这房间,白辉再次愕然,一张床,一个桌子和几张椅子,地下还有无数的酒瓶,烟灰,真是乱得够呛,而且让人大掉眼镜的是,床上还有一个裸女在玩着手机,一丝不挂。
见到白辉进来也不过是随意地撇了一眼,然后继续玩手机了。
光头见到白辉那么意外,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啊,我和这美眉在办事,你就突然来了,不要见怪。”
白辉收回了惊讶的情绪,这生活也太萎靡了吧,酒,女人,香烟,不过某种意义上也是男人向往的生活。
不管怎么说,白辉还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酮体,即便对方是一个jì女,白辉还是怪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又不是什么美女,没有留恋的价值。
“啊,是我打扰了你们办事,该道歉的是我。”白辉很快适应了过来,面对这满园chūnsè,白辉一点兴趣也没有,更别说生理反应了,不会像某些猥琐大汉一样,只要是见到女的,口水都会流出来。
“没啥。”古尔德摆摆手,问道:“耗子叫你来是买东西的吗?”
“呃。”白辉迷茫不已,到底是哪样跟哪样啊,只好道:“耗子说,你有我需要的东西。”
“那就是来找我买东西嘛,跟我来。”古尔德转过身带着白辉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这第三间房间就很空旷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古尔德打开了左手边的灯,漆黑的yīn影顿时消失了,映入白辉眼中的是一个往下的水泥楼梯,这真的是要搞地下战吗?气氛太压抑了,让白辉有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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