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轩这才松了口气,看向一脸可怜巴巴的颜妙歌,便冷下了脸:“怎么伤的?”像是拷问!
咦?变脸好快喔!颜妙歌有些不满:“你没眼睛看哦?当然是被瓷片伤到的!”
阮景轩叹口气:“我是问怎么会被瓷片伤得这么严重?”
她不免又白他一眼:“你当我自己愿意哦?当然是不小心的!”抬头望向范卓,却见他失魂落魄,踉跄着退了出去!算了,别把他们扯进来了!“哎哟,痛死我了!”
“儒阳,你轻点!”阮景轩的心都提了起来,看着颜妙歌因疼痛而皱成包子的小脸,语气不自觉的重了起来!夏儒阳心下黯然,手一抖,那一处的伤口,白色粉末洒得多了些!他竟然,因为她,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一定,很爱很爱她吧?
“喂!”颜妙歌歉意的看了眼脸色黯淡的大夫,替他打抱不平起来,便刁蛮的冲满脸焦急神色的阮景轩喊到:“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吓着了大夫痛的可是我诶!出去啦!”
大有嫌他多事的嫌疑!阮景轩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却仍然杵在她身前不动!
夏儒阳轻叹口气:“阮兄,要不然你先出去。等我替嫂子上好药,再唤你进来!”
她为他说话,所以,他唤她一声嫂子,不为过吧?只是,为什么本以为会尴尬的感觉并没有如期出现?或许,他原本就对她有了好感!
“也好!”阮景轩直了身子,忽然满面寒霜:“我去外面等!”等吗?当然不是。算帐而已,竟敢让她受伤!
虽然一心挂在她身上,可他冲进来的时候当然没有忽视一边稍显颓废沮丧的范卓。她受伤,跟他脱不了关系!
“等一下!”颜妙歌拉了他的衣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凌厉光芒着实让人心惊:“其实,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他们的事!你别为难了别人!”
阮景轩心里生出莫名的兴奋,在她心里,范卓只是个不相关的“别人”了吗?“关不关他们的事,不是你说了算!”语气却霸道得不容人反对!
“这人怎么这样?”看他大步走出去的背影,颜妙歌忍不住蹙眉小声抱怨!
“自然是因为关心你!”夏儒阳继续着手上的包扎动作,不急不缓的答腔道:“我还没见过他露出这样担忧的表情来!”
担忧吗?当然了!颜妙歌瞥瞥嘴,棋子还没用完,怎么能让她先坏掉?
“也许吧!”瞪了眼缠满布条的手臂,她有些气闷的说。这个形象,实在在丢人了!希望阮翌恒不要嫌弃她才好!
“你好象并不——在乎他?”他似乎是斟酌着用词,眉眼间竟有了淡淡的担心!
颜妙歌抬了受伤不严重的左手,将在脸上作祟的碎发拨到耳后,淡淡的说:“或许吧!我始终觉得,在乎自己比较重要!”当然,值得她在乎的,还有她的同伴——阮翌恒!
夏儒阳讶然的抬头,对上她清丽的容颜,那双明亮的大眼也正望向他!这是怎样坦荡无伪的眼睛?她怎能如此率直的说出只在乎自己的话语?她,让阅人无数的自己,也迷惑了起来!
回府,阮景轩将她抱上宽大且舒适的马车躺着。却扭开紧绷的脸,冷冷看向窗外!
夏儒阳应阮景轩的要求,为方便照顾她,也跟着他们回府。让阮景轩有些惊讶的是,他竟然连拒绝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答应了下来!要知道,这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颜妙歌在心中叹了口气,不明白他又在闹什么别扭?“谁又惹你了?”上帝作证,这么问决不是要关心他的意思,而是,只有两个人的无声空间实在有些闷!
“为什么去找范卓?”他问,刻意压低的音量有不易察觉的怒气和紧张!不管她是有意或无意,她身上的伤,却的确是因为范卓而受的!
“婉儿说他出了事,然后拖了我就走!”撇撇嘴,她不甚在意的说:“谁知道被她一拖就拖到了青楼!然后婉儿不知怎的,就与那叫凤琴的争执了起来,眼见着她用瓷片要伤自己,我能袖手旁观吗?”
说起那叫凤琴的女子,她大眼一亮,也不管他此刻什么表情,径直说到:“诶,我告诉你哦。”
并没有释怀的阮景轩本不想理她,一回头却看到她熠熠生辉的大眼正瞅着他,脑袋一热,便脱口而出:“什么?”不禁又有些懊恼,他连无视她都做不到!
“那个叫凤琴的女子,长得可真迷人,难怪范卓要醉倒在她的温柔乡里。”她眉飞色舞的说:“你认识吧?超漂亮的,要不然哪天我带你去看看!”以证明自己没说谎!
当然见过。可是能告诉她吗?平日里应酬朝中官员,这些烟花之地自是常去的。那叫凤琴的,醉乡楼的花魁娘子。他也曾,与她做过露水夫妻!
“想这么久?”颜妙歌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些许不自在的脸:“莫非,你也是她的金主?”
阮景轩沉默不语!颜妙歌心下还是忍不住惊了下,被她猜中了?胸口微酸的感觉顿时袭了上来,这个好色鬼。哼,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一阵沉默,到了门口,阮翌恒伸手要抱她,却被她气呼呼的拍掉了手:“你去青楼,是婚前还是婚后?”
刚才真是怄糊涂了,现在才想起,若是婚后,他就违反她定下来的不准寻花问柳的规矩。那么,她就可以毫不客气的休了他!
阮景轩依旧不语,颜妙歌明了的点点头:“我知道了!”神色却不觉有些暗淡。难不成是因为他夜夜伴于她的枕侧,却不准他碰的缘故,所以他才打野食?可是,他哪来的时间啊?或许,是等自己睡着以后?哼,果然万恶淫为首啊!
伸手让他将自己打横抱起,阮景轩冷凝的面孔终于有了些软化。她,不计较吗?
当然,不可能!她要忍辱负重的留在这里,等一百万两银子到手后,她就带着阮翌恒远走高飞!
颜妙歌的惨状,让阮翌恒吓白了脸。看阮景轩被她莫名其妙轰走后,他才急切的问:“你怎么搞的像个木乃伊似的?”
“丢人丢大了!”颜妙歌仰躺在床上,不敢乱动,一动便是钻心的疼!“给你的盟友我,弄点水果来!”
阮翌恒不满的横她一眼,滑下她的床,费力的从桌子上将果盘抱了过来。呼,真嫌弃自己现在这副小皮囊。如若不是,怎么可能让她伤成这样子?
拈了颗葡萄丢进她嘴里,然后催促道:“快说,你究竟怎么搞的?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后一句话,已然带上了嗜血的味道。
于是颜妙歌便添油加醋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讲到那凤琴的美貌更是差点手舞足蹈起来,讲到自己英勇救人却不慎跌到瓷片上时愤愤不平……
阮翌恒微笑着看她不停变幻的神色,幸好,她没事!他的心里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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