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灿敲了门后就一直等在了门口, 可是竹屋内并没有人应声。苗灿和老警官对视了一眼, 上前又连敲了三下门, 顺便开口道, “有人在吗, 我们是警察, 麻烦里面的人开一下门。”
又敲又喊, 里面就是没人回应。在苗灿想着是不是该换个住户的时候,原本紧锁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就往里开了一条缝。苗灿愣了一秒,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好,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 请问……”
苗灿的话还未说完, 抬头就看到了玄关附近狼藉的一片。到处都是灰尘,摆放在周围的东西都散了一地,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人住的地方。老警官蹙了蹙眉头, 制止了苗灿准备开口说话的动作, 他摸着腰间的木仓, 缓缓地走进了屋内, 屋内黑漆漆, 静悄悄的,除了开着的窗户上吹来的风声外,这个屋子死物一般的寂静。
老警官走进了大厅, 看着大厅上被风吹得到处都是的白色布块, 眉心的褶皱更深了。这些布块有一部分斜斜地盖在周围的家具上,有一部分则躺在了地板中,上面湿湿黏黏,布满了乌黑的污迹,也不知道是多久没人打理了,脏得厉害。
老警官没有在大厅逗留太久,动作灵敏又戒备地在几间房间转了一圈,整个房子转悠下来,根本没有一个人影在。尤其当老警官他们看到大厅一个角落的案台上,那掩了下来的一张遗照。遗照上是一家四口,一对夫妇和一对孩子,看来这屋子的人早就过了世。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蒙上了一层灰,没有用过的痕迹。
老警官对着苗灿做了个手势,两人就出了这间竹楼,等离开的时候,老警官还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大门上垂落下来的锁扣,没有人住,那刚才又是谁给他们开门的?难道是年久失修,被苗灿一敲,所以刚好铁锁就蹭掉了?
老警官只能用这么个科学的想法总结这个事情。他没有多想,带着苗灿就来到了对面的竹楼,这次总算是有人应了门。
如果云歌灵或者王炸在的话,必定会对这栋竹楼的主人感到十分的熟悉。只见郑宏鹏拉开了门,话也不说,表情木然地侧身让苗灿和老警官进了门。老警官忍不住把目光落到郑宏鹏的身上看了好一会,郑宏鹏看起来就像是他以前见过的吸毒犯,瘦骨嶙峋,人没精打采,周身气质阴沉,话也不多,看人的眼神浑浊涣散。
苗灿进到郑宏鹏的家后,就四处张望了起来。这屋子大概已经建了有好几年,墙壁的油漆什么的脱落的脱落,黑的黑,在脱落的地方,苗灿似乎还看到了一张张黄色的符纸。苗灿忍不住盯着那块符纸看了半天,然后转头又环视了一圈周围,心想这家里的人不会是把符纸都给贴了满屋子吧?这思想得有所封建?而且是什么事情需要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地把符纸贴了一屋子?
郑宏鹏见苗灿一直注意墙角脱落下来的符纸,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咧嘴对他们笑了笑,开口说话吸引回了他们的目光,“警察叔叔,警察姐姐,喝茶,喝茶,刚泡上的。”
郑宏鹏拿起茶杯唰了第一波的水,这才倒上了第二轮的茶水,茶水的芳香扑鼻而来,味道有些特别。老警官和苗灿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谢过了郑宏鹏后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些茶很香,味道也有别于在外喝的龙井、铁观音或者其他的茶叶。
老警官连喝了几口,挤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表情问郑宏鹏,“这茶味道很新鲜啊,是你们村子里自己栽种的吗?”
郑宏鹏给他倒满了茶水,才笑着道,“是我父母以前种的,量也不多了,不然还能收拾一些给两位带回去尝尝。”
老警官摆了摆手,“那倒不用,我们办事期间都不收礼的,你有这心意我们就心领了。你刚说到你的父母,请问你父母现在人在哪?我们有些事情想问问他们。”
郑宏鹏歉意道,“真不好意思,我父母前两年刚过世了。”
为了更有说服力,郑宏鹏还起身带着老警官和苗灿进了旁边的一间卧室。这卧室收拾得很干净,就是空旷了一些,床上的被套枕头全给压到了角落,虽然衣橱书桌和床等家具不少,却仍让人觉得毫无生气。
在这间卧室的书桌上摆了两张照片,一男一女,和郑宏鹏长得十分的相似,应该就是郑宏鹏口中那已经过了世的父母。在照片的前面,还摆了个香炉,此时炉子上正点了两根香火,这应该是郑宏鹏刚祭拜完,那香火现在才烧了三分之一不到。
老警官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两声,“真不好意思,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村里因为遗传病死去的人也不止我们家,当我记事起就料到有那么一天了,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也会下去陪他们的。”郑宏鹏拿起他母亲的遗照,温柔地上下摩挲了会儿。
老警官这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一个大老粗的真不会安慰人,到最后只能用眼神向苗灿求救,让苗灿好好安慰安慰他。
苗灿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笑得十分温柔地看向郑宏鹏,“人死不能复生,你父母应该也不想你的想法这么悲观,你还年轻,以后也许会遇到喜欢的人,那时候你就会和她组建起一个新的家庭,有妻子有孩子,等你百年归老的时候,再去见你的父母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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