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的合作方式……真的没问题吗？”听完苏浩说的合作内容之后孔心茹还是有些担忧。
苏浩哭笑不得。“你为什么会觉得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承诺每年利用这套技术制作的电影投资超过五亿，他们就倒贴钱给你们安装调试设备？他们图什么啊！”
苏浩无奈的摇摇头。
柳夏说孔心茹的眼界不够高还是有道理的。
“图什么？图社会效益啊！军转民根本目的还不是带动社会经济发展。他们出设备，可以带动华夏电影相关产业发展，投入不就有回报了么！”
“呃？没有钱也没关系？”
苏浩只能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给孔心茹解释了。“咱们不用交税么？”
“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对国家来说这就是长远买卖！”
实际上对那名大校来说，转让这项技术最大的收获还是每年准时入账的“军转民”业绩……
这边，孔心茹和苏浩回到京城，那边研究基地就派出专家和工作人员去东南市的摄影基地实地考察了。
苏浩接上袁雯雯一起赶到东南市时，设备也运到了。
效率之快令孔心茹暗暗咋舌。
苏浩刚刚来到摄影基地就被愤怒的潘江帆挡在了门外。
“苏浩！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预告片外泄，后面工业光魔撤回技术人员，后期制作暂停。现在又拉了这么多设备来摄影基地。你让不让我好好拍电影了！”
潘江帆一股脑将自己的不满发泄了出来。
孔心茹善意地提醒道：“潘导你别急，这些设备比工业光魔那些先进了不止一代！”
潘江帆愣了愣，冲苏浩问道：“你要换后期制作公司！我先申明，我不答应！电影已经拍摄一半，这个时候……”
“老潘，你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潘江帆冲苏浩挤了挤眼睛，两人一起来到没人的角落。
潘江帆立刻露出了笑脸。“苏浩，你不用给我解释了。袁雯雯在电话里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我说了一遍。这事我不怪你。”
苏浩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我靠，你既然都知道了刚刚还跟我发飙干嘛？”
“那不是当着剧组那么多人的面么。最近剧组出了这么多事，而且我话都放出去了。我要是不发下飙，怎么树立威信？”
苏浩：“……”
“好了，苏浩，你跟我说说，这个技术真的有那么牛么？”
“牛不牛很快你就知道了。我约了工业光魔的代表明天来谈判。”
“好好好！我明天给剧组放一天假然后陪你一起。”
苏浩嘴角抽了抽，心说：你丫是天天拍戏太无聊了吧！
次日，设备安装调试完毕之后，工业光魔的人员也来了。一行五六人，个个趾高气昂，完全没有继续合作的意思。
苏浩嘴角勾起一道高挑的弧线，心想一会儿看你们怎么惊掉下巴。
苏浩摆了摆手，示意杰西卡打开设备。
苏浩走到这个新改造的动态捕捉室，一连做了几组高难度的动作。
几个工业光魔的代表心情很复杂。
他们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下意识的想要鼓掌，可是他们心里早已做好了谈判破裂的准备，要是这时候鼓掌是不是会破坏了“气氛”？
苏浩汗颜。
“你们看着我干嘛？看电脑屏幕啊！”
几人愣了愣，一齐看向电脑。
看到上面实时的三维形象，几人都惊呆了。“你们，怎么做到的？”
敢情这几个人看到激光的第一反应这玩意是耍酷用的！
杰西卡走上前，给几人介绍了这套先进的动作捕捉设备。
几名工业光魔的代表起初还不相信，生怕这是对方作假欺骗他们的。
他们亲自上阵试验了这套设备。
确认一切都是真的，他们的表情……嗯，就像苏浩预想的那样，下巴都快掉了。
“太不可思议了！你们居然拥有如此超前的技术。”
苏浩悠悠的说道：“对了，正式谈判之前，你们先把手机上交了。我需要检查一下。如果你们试图盗取技术资料，我们就没必要谈判了，而且我们保留诉诸法律渠道的权利。”
任谁都知道苏浩只是反击对方之前的行为。
谁知，这几名谈判代表都乖乖的交上了手机，甚至主动询问需不需要搜身……
坐到谈判桌前，几名工业光魔的代表许久才冷静下来，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为首的那人开门见山：“我们可以合作！”
“哦？你们想要怎么合作？”
“我们可以向你们提供特效制作的软件技术。你们和我们共享这套设备的技术。”
苏浩和孔心茹对视一眼，工业光魔的特效制作软件可是他们垂涎已久的东西。
苏浩深知漫天要价坐地还价的道理。
他摇了摇头，否定了对方的提议。
“不行，这套设备的技术我们不能转让。我们可以有条件的提供你们使用，但是必须在我们的摄影基地。以防泄密。”
“我们的主要客户都在好莱坞。可不可以在洛杉矶建一套这样的设备。你们可以派人监督我们使用。”
见识到这边的新技术，他们异常好说话，态度与之前出现了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反正苏浩的打算就是利用这次合作学到全部技术，以后再也不求这帮老外了。所以他也不用顾忌合作氛围之类的屁话。他提出了所能想到的最苛刻的限制条件。
甚至苏浩都怀疑对方会不会气愤的拍桌子走人。
可是这些人表现出了超强的定力，同美国的管理人员多次沟通之后，他们全盘同意了苏浩的合作要求。
签订这份对对方来说称的上“不平等条约”的协议后，苏浩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送走这帮人，回到办公室，孔心茹还如坠梦中。
“我们真的得到了工业光魔的全部的特效制作软件？我不是在做梦吧？”
苏浩打趣道：“对方这会儿肯定也在说，我们居然可以使用那样划时代的设备不是在做梦吧。”
孔心茹闻言总算回过味来。
对啊，现在掌握超前技术的是他们！而工业光魔才是有求于人的人。
“领先的感觉真好！”
想想华夏技术同行为了学习对方遭受的屈辱，孔心茹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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