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软得像云,底下床垫则很有弹性,陆攸后背朝下摔进床里,整个人轻微地弹了弹,快要睡着时被这冲击弄得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月光从窗口照进房间,亮得连灯都不需要开,祁征云帮陆攸脱鞋,他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居然还能意识到其中不同,“这不是我的房间……”他含混地说。
祁征云敷衍地“嗯”了一声。他可不准备放陆攸在那样折腾过他后就这么自顾自地睡过去,逃过这一晚。海岛上气候湿热,陆攸穿着轻薄的棉质中裤和短袖,他那点体重在祁征云手里根本算不得障碍,被翻来覆去几下就扒干净了。
原本被遮蔽在柔软织物下的肌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陆攸打了个哆嗦,睡意和醉意似乎都有点清醒了。他在被子堆里扭动了一下,一声不吭地侧过身子伸手去拉被沿,想把自己裹起来。
祁征云在抵达陌生地方的第一时间就把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检查过了,怎么可能没发现抽屉里的润滑液?他把那个透明软塑料瓶里粘稠的液体挤了点在掌心里,试了试手感,感觉还过得去,便将正缠在被子里努力扑腾的陆攸挖出来拖近了点,摁着他的后颈将他用力按在了床上。
陆攸没再挣扎。不过祁征云感觉到他的呼吸逐渐急促了,原本放松得像团随便揉捏的棉花的身体也绷了起来。祁征云想他大概确实是开始醒过来了——毕竟本来只喝了那一点点酒,醉成这样得有一半是心里想要喝醉的影响。男人对此居然感到了一点惋惜;如果此刻有面镜子或是陆攸能够回头看的话,他会发觉自己这一刻的微笑有多么邪恶的。
陆攸在他手掌下轻微地发着抖,仿佛在恐惧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却又乖顺完全不准备加以反抗祁征云轻轻舔了下嘴唇,月光照在他的黑发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头在旷野里抓住了猎物,准备以自己的利爪和尖牙将其开膛破肚的残忍的野兽。
“放松一点。”祁征云声音低沉地说,喉咙深处含在一点笑意。提出了这样不近人情的要求后,他抓起润滑液的瓶子,在陆攸受到惊吓的一声短促闷哼里,像淋糖浆一样将里面带有粘性的透明液体细细地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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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攸睁开眼睛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他被窗口照进来的明亮光线刺得又扭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只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浑身像骨头要散架一样发出了抗议。
但陆攸没敢改变姿势。他额角抵着枕头,忍着体内呼应般被牵起的抽动,过了一会,小心翼翼地、用极慢的速度在被子里抬起手,摸了摸同样在传来隐痛的肩膀和脖子。
陆攸脑海中清晰的记忆只到他昨晚在餐桌边坐下时为止,之后就全都是模模糊糊的。他记得自己说了很多话,还丢脸地在祁征云面前哭了……回到房间时他的酒应该已经开始醒了,对于接着发生的事情,却只剩下唯独“狂乱”这个词能够形容的印象。
祁征云在他脖子上留了好几个牙印,陆攸皮肤薄,很容易被弄伤或者留下痕迹,被咬破时微微渗血的牙印现在都有点肿了起来,陆攸指尖碰到时只觉得一阵刺痛,轻轻“嘶”了一声。
身后的人动了动,陆攸僵住了。几秒种后,一只结实的手臂越过陆攸身侧,将他圈到怀里。
“终于醒了?”陆攸听到祁征云的声音贴在他耳边说,含着笑意,并且清明得完全不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人,“已经快到中午了。”
陆攸没有吭声,也不肯把头抬起来,身后的动静让他想往前躲,祁征云拦在他胸前的手臂却让他没办法动。祁征云看到陆攸的耳朵悄悄地红了。男人无声地笑了,爱人的吐息抚上皮肤宛如火烧,声音里带着与昨夜记忆截然不同的温柔情感。
“生日快乐。”他含着笑意说,继而在陆攸耳边亲昵地亲了亲。
(和谐掉了部分内容v章不能减少字数,以下都是重复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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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能走……”
陆攸整个人挂在祁征云的胳膊上,嘴里固执地呢喃着,脚下却半天也不主动挪一下。刚离开餐厅的时候祁征云信了陆攸这句话,站在餐厅门口扶着他歪七扭八地蠕动了快一刻钟,只往前走了三步距离——现在他是不会再上当了。
因为不知道陆攸酒醒后对这个晚上的事情能记得多少,祁征云不敢把触手放出来帮忙搀扶、或者干脆化为原型卷着陆攸以最快速度回去,他搂着这个喋喋不休的小醉鬼的腰,走过月光照耀下如同雪堆的沙滩。
湿润的沙子上留下了两行不断延伸、又不断被海浪冲刷抹去的脚印:左边那行因为承担着两个人的体重而陷得更深,步履清晰平稳地通往前方;右边那行则乱七八糟,一会远离一会靠近,有时候会变成拖拽的痕迹,或者干脆有一段距离完全消失。
陆攸浑身绵软发烫,贴在祁征云身边,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蹭,也不知是真的保持不好平衡,还是忍不住想多碰碰他。祁征云辛苦地忍耐着那双在他腰腹和背后不停乱摸、到处点火的手,还得小心别被走路踉跄不稳的人绊到。
这次又没走出几步,陆攸就抢先一脚踩在了他原本准备落脚的地方,祁征云一个急刹车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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