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绿……”陆方淮瞧她这样子,越发的心疼,“怎么了?”“没事。”绿绿觉得眼泪太重,睫毛已经承受不住重量就要落下,匆忙将脸扭向一边。
陆方淮想要掰过她的脑袋,绿绿推开他的手:“开车。”带着命令的口稳。他无奈,绿绿似乎还是不喜欢依靠他。
绿绿下车那一刻,陆方淮突然伸手拉住她:“绿绿,有事给我打电话。”他很担心,开朗洒脱的绿绿竟然哭了。
“没事。”绿绿吸吸鼻子,勉强地笑了笑,“再见。”没有再说什么,踏着高高跟鞋竟然跑得那么快。
周末真好,绿绿一个晚上心情好了很多,拉开厚重的窗帘,外面已是太阳当空照,床头的闹钟显示十一点过半。
敲门声一下一下地传过来。她觉得奇怪,极少有人知道她住这儿。把头发扒顺了,挤着眼开了门。
陆方淮一件白色夹克,黑色皮裤,神清气爽地杵在哪里,手里提着几个盒子。“还没起呢?”笑嘻嘻的声音里总有些嘲笑的意思。
陆方淮是没见过这么居家的绿绿,一身上下分开的绿色兔子图案的睡衣,兔子头的卡通图案的拖鞋。
绿绿不理他,径自刷牙洗脸,等出来,陆方淮正将盒子里的饭盛进碗里。四个菜一个汤,那汤还是用保温瓶装来的。
“可以吃了。”陆方淮扬眉一笑,将半睡半醒的绿绿彻底震醒了,那么漂亮的笑容,她心里鄙视自己,陆方淮又在使美人计呢。
“这个茄子真好吃。”绿绿被那盘油焖茄子彻底征服了。“我妈长久不下厨,手艺也没退步。”陆方淮扒了一口饭,感叹道。
绿绿一口汤喝下去一半,咳嗽起来,他妈?“这菜是……你妈妈做的?”陆方淮放下筷子,一脸的无奈,其实心里早乐疯了:“早上我刚要出门,我妈他非得拉着我二哥三哥盘问我。”
绿绿一揪心,仔细听起来,他看着绿绿的专注样,才继续:“我妈那身手你不知道,亚洲级别的散打冠军,我实在扛不住就招了。”才怪,他妈还没把镇家之宝——祖传的鸡毛掸子拿出来,他早就知无不言了,生怕他妈劲道过了,不问了。
“你真说了?”绿绿磨牙,她警告他什么来着?不准说出去,他真当是耳旁风,一只进一只出的!
“屈打成招嘛。”陆方淮无辜地耸耸肩。绿绿气得脑袋都疼了,沉默地吃着饭。陆方淮就急了,莫不是他太急功近利惹恼了绿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啊!
“绿绿,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成么。”走到她背后,贼呼呼地抓住她一只柔荑。“说了就说了吧,就是哪天分了解释起来麻烦而已。”绿绿说得很淡然。
陆方淮僵住:“我们才在一起,怎么的就想着分手了。”有些不甘心,“我可是正正经经地谈恋爱!”急于表明立场。
绿绿轻轻一笑,有些飘忽:“陆方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哪一天要是遇上一个又温柔又比我漂亮得多的女人,你自然就能看到我的不好了。”
她的话仿佛是重重的一拳,陆方淮眨了眨眼,表情严肃:“沈漫绿,你这是胡思乱想。”
“我不是胡思乱想,只是……历史在我身上,总是按着相同的轨迹一直到头,你……也会一样,和我渐行渐远。”
“沈漫绿,该担心的是你。既然你答应同我在一起,那么往后即使你反悔了,我也会死缠着你不放。”陆方淮难得露出挑衅的表情,面上是恶意的笑,“烈女怕缠郎,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对我爱得死去活来的!”信誓旦旦倒是逗乐了绿绿。
绿绿刚刚沉重的心情被他这么一搅合倒是好了不少。不自觉笑出来,这个人,自大之余还无耻,无耻之外还厚脸皮……
陆方淮趁着绿绿感动,就想狠占便宜,得寸进尺地妄图抱着她一道看电视。绿绿直接把他踢下沙发。
绿绿的床头挂着半幅字,是仿的《兰亭序》,往时阿姨还开着书画店的时候,常常会有一些名不见经传却很有才的人拿自己的东西来卖,她特别喜欢这幅字,可惜,当年和沈妙青吵架被她撕去了一半。
陆方淮只是扫了一眼,嘴角牵起一个弧度,舞文弄墨向来是自己的强项。“这小丫头是你么?”陆方淮拿起床头那个相框细细打量。
小时候的绿绿就长得俏,眉宇间的天真和现在的强势倒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恩。”绿绿正叠被子,敷衍地应了一声。
“这个呢?是你妈妈?”陆方淮看着另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带着疑惑,有些不像。“是我阿姨。”绿绿顿了顿,横着眼质问,“我说你往时看女人的眼力都哪里去了?她那时才二十五,能有这么大的女儿?!”那时她已经十岁了。
喜欢漫漫情陆请大家收藏:(www.mmcwx.com)漫漫情陆毛毛虫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