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飞？？”
当秦天听到经理说出这个名字时，心脏都停跳了一刹那，瞬间感到头皮发麻，一阵电弧从体内扩散出来，瞬间传遍全身。
“朱飞，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天眼神狂变，在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太可惜了，朱飞，你本来手头就不宽裕，唉，拿你的钱可真是不太好意思。”
部门经理开玩笑地走到一道人影面前。
“确实是朱飞。”秦天瞳孔收缩，在昏黄的篝火光芒照射下，大致看到了那人的脸。
“你为什么会听成抽筋剥皮啊，我说得很清楚了，是欢天喜地。本来这次可以把输掉的钱赢回来的，都怪你啊。”
朱飞前面的同事无语地瞪着他。
部门经理是最开心的，玩个小游戏都能轻松入账小两千，恨不得整夜都玩这个游戏。
朱飞没有说话，一直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飞，你的惩罚是，唱一首歌。”经理大声叫道，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然而秦天却注意到朱飞的脸色始终没变，以及冷漠地面对一切。
他似乎没有听到经理的话，始终没有动静，也不吭声。
“怎么，输不起？”偏激的同事等了很久没收到动静，忍不住站出来冲朱飞怒喝。
直到这时候，朱飞依旧一动不动，像是化石一般。
“诶，算了，朱飞性格内向，唱歌这种事他做不来的，我帮他接受惩罚。”
秦天主动站出来，大方地唱了一首歌，引来一阵哄笑。
他唱歌不怎么样，这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换做以前的秦天也会感到拘谨，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反而磊落大方了。
一首歌结束，秦天提出要结束游戏。
“怎么？输不起了？”经理赚了很多钱不想结束。
其他输了钱的同事更不想结束，他们还想着要把钱给赢回来，至少要把本钱200拿回来。
这都连输两局了，那就是200啊，对上班族来说就是两天的工资，换谁都不甘心。
“这下字糟糕了，朱飞是鬼，他混进了人群，万一做出什么对大家不利的事来，秦天都来不及阻止。”
在秦天的犹豫之中，游戏再次开始。
这次部门经理特意说了一个比较长的句子：“一人一百全都交给我。”
他是玩得上头了，来了兴致，想看看大家能不能把这句话完整地接力到最后。
然后紧接着发生的事让他脸色狂变。
最后一个人听到的话是：“一人一口全都被吃掉。”
“谁啊，谁在恶作剧？差不多就行了，本来大家的心情就比较紧张，在这种时候开这种玩笑太过分了。”
当经理公布最后传出来的句子后，有几个同事当场变了脸。
“谁在恶作剧的，给我等着，我这就一个个统计，看看究竟是谁第一个传出这句话的。”
部门经理也有点被吓到了。
从一开始的“人头”，到“抽筋剥皮”，再到现在的“一人一口全都被吃掉”，描述的分明是一个毛骨悚然的过程，谁听了都会不舒服，更别说现在还是特殊时期。
黑夜中，有种名叫惊悚的味道在扩散。
部门经理硬着头皮从第一个人开始统计，把对方听到的话写在手机备忘录里。
秦天站在队伍中央，死死地盯着队伍前方的朱飞，他感觉这次的事一定是他搞的鬼。
就在这时候，朱飞猛然回头看向秦天，那双眼睛中满是茫然和空洞，不带有半分人类的情感。
秦天都被这种眼神吓到了，心跳不由地加快，下意识转移目光。
而这时候，部门经理已经统计到秦天了。
秦天注意到经理的脸色依旧板着，因此猜测他还没找到出错的人，不然以他之前两次的表现来看，现在脸上肯定是挂着谜一般的微笑。
秦天把自己听到的内容告诉了经理。
经理随手记在备忘录里，然后继续往后走，询问下一个人。
在经理记录的时候，秦天注意到备忘录里写了很多字。
“奇怪，难道这句话不是朱飞传错的？”秦天抬头看了眼前面的朱飞。
秦天皱着眉头满心诧异，然而这时候，后面的两个人居然发生了争吵。
“怎么回事？”秦天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有两个男的互相指着对方破口大骂。
“明明是你说错了，你还不承认？”矮个男愤怒地叫道。
“你放屁，明明是你说错了，然后想陷害我，我上家没说错，为什么我会听错？我又不是聋子。”
“你他么的别扯这么多没用的，明明是你说错了不肯承认，所以撒谎说你没说错，想把责任推给我。”
“你放屁！你不就是想报私仇么，咱俩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可以自由竞争啊，你这么做不觉得恶心吗？”
两人越说越激动，眼看着就要动拳脚了。
正在两人说不清理的时候，秦天走了过去：“等等。”
“嗯？”他们愤怒中看向秦天。
秦天面沉如水：“你们两个说不清的原因在于上下两家无法证明你们的正确与否，而你们却又坚信是对方说错的。”
“然后呢，你这不是屁话？分明是他在撒谎。”
“你再胡编？一个小游戏而已，我至于撒谎？我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好吗，明明就是你输了不敢认。”
两人又吵上了。
秦天眉头紧锁着，在昏黄的光线下扫视全场的人影，因为灯光实在是太暗，并且火光照出很多影子，所以秦天实在是数不清现场究竟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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