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些话,元始天尊又闭上了眼睛。
杨戬便把白羽和哪吒一手一个拉着告退了。
等出了玉虚宫,杨戬便对哪吒说道:“既然教主说不用理会李靖,那你便不用理会。教主是圣人,内里种种不会和我们全都说清,但肯定是有安排的。”
哪吒低着头不说话,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了一样。
“这样,我和白羽三妹还在翠屏山陪着你,等你去渭水的时候我们也去。”杨戬又道。
哪吒微微点头,心中的恨意被疲惫取代。他领着白羽的手,心里难受极了。
白羽只能配哪吒站着。
三人在玉虚宫前一直站了一夜。待到第二天太白金星在天空闪烁之时,哪吒才开口说了两个字:“走吧。”
三人这才出了昆仑山往翠屏山而来。
到了哪吒行宫,杨婵已经替殷夫人梳洗更衣过了。还用了法术保证殷夫人的遗体脸色红润如同睡着一般、身体柔软也仍然还似活人。
“哪吒,你回来了。”杨婵见哪吒回来,心中仍然内疚自己一时疏忽竟然让李靖害死了殷夫人这件事,连和哪吒说话都底气不足。
哪吒看了杨婵一眼,面无表情的上前抱了杨婵的腰一下,然后退后道:“不是你的错。”
杨婵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心中并没有好受多少,更难过了。
哪吒又说了一次:“不是你的错。”
杨婵眼眶含泪的点头,“谢谢你,哪吒。”
哪吒便去看殷夫人的遗体,把殷夫人已经冰凉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发顶上蹭了蹭。
然后他便退开,召出火尖枪对着殷夫人的遗体一指。三昧真火便燃了起来,把殷夫人的遗体包围住了。
三昧真火不是凡火,故而燃烧之后也没有留下什么黑灰硬骨,只是化作了一缕青烟。
白羽本来想拦住哪吒,可杨戬却拉住白羽不让他过去:“这是哪吒自己的选择。你不要扰他。”
哪吒便站在殷夫人遗体化作青烟的地方,一直站着,直到几天之后太乙真人奉玉虚宫令给翠屏山送来了护山阵法:“翠屏山为哪吒道场的事情已经上报。此后大阵打开,不得道场主人允许,是不会有人能进来的。”
看着徒弟像是木偶一样,太乙真人心中也难受。他叹息了一声,最后还是过去叫了哪吒一声。
“可一可二不可三。我本以为你能解开心结,但最后还是错过了。今后你不可再寻李靖的麻烦。我不管你心中多恨。”太乙真人说道。
李靖的死活值什么?一团烂肉罢了。太乙真人为的是哪吒。
先前在玉虚宫,哪吒便听了一番类似的话,此时也没有反驳。他知道师父是为了他好的。
“是。”哪吒点头,体会到了太乙真人对自己的关心。
太乙真人便趁着这次前来送护山阵法,一股脑儿的把自己预备的各种法宝都塞给了哪吒。等确定了哪吒把所有法宝都会使了之后才离开了翠屏山。
自太乙真人走后,哪吒便越发的沉默了,唯有和白羽一起的时候能多说两句话,可声音也还是没什么起伏的样子。
再有就是哪吒自殷夫人遗体烧化之后便没有再饮食,自太乙真人走后每日里只饮些露水,吃些白羽寻来的果子。
白羽见状,只能每日里到处寻找好吃又美味的果子来给哪吒。
杨婵也跟着这般,谁劝也不听。
哪吒知道杨婵心结难解,也体会到杨婵之所以有心结也是因为对自己的疼爱喜爱,虽然面上不显,但心中却和杨婵亲近了不少。
一转眼,两年又有三个月过去了,玉虚宫传来消息,让哪吒白羽启程前往渭水。
白羽还在想自己的“旧友”到底是谁。可直到一行人到了渭水河畔,他也没想起来。
渭水之上,几人没有费多少力气,便找到了拿着直钩钓鱼的老叟姜尚了。
见了面,表明了身份,杨戬和哪吒都对姜尚口称“师叔”。又解释了先前在玉虚宫的时候元始天尊的嘱托。
这样等了几个月,忽然有一日,附近的山上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虽然没有穿戴很名贵的衣衫,可身上自然有一番气势在。身后跟着的人虽然也是穿着平民衣衫,可也难掩一身官威。
老者被身旁官威甚重的跟随之人围在中间,一看便知道身份不凡。
杨戬一看,便知道这便是自己这位师叔要等的人了。因为先前教主只对哪吒和白羽说话,所以此时他便隐住了身形,不在这些人面前露面。
姜子牙见这一行人,便高声唱歌,引得他们注意。
那为首的人便是刚刚从朝哥解了七年牢狱之灾的西岐之主姬昌了。
他听到歌声,觉得这唱歌的人定然不是凡人,便循着歌声而来,看到了垂钓的姜尚。
到了近前,那老人便让身后跟从的人都先留在原地,自己则是走了过来,躬身站在姜尚身前钓鱼。只是他仔细一看,便发现姜尚的鱼钩竟然是直钩,便开口要问。
只是这个时候,白羽却和哪吒从姜尚的小屋来了,见了姜尚就叫师叔。
姜尚被扰了和姬昌的谈话也不恼,乐呵呵的问:“什么事?”
白羽就把手里的编篮递给姜尚:“三妹让我来送饭,师叔该吃饭了。”
姜尚接了过来,便想邀机场一起。
没想到姬昌见到白羽之后,便一脸疑惑的不停打量白羽。过了许久,他才恍然大悟,“你可还记得你要寻人?东南方向,水边,阴阳和合的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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