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搞了半天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坐观其变？”孙淼咬了口果子，不满的撇撇嘴。“要我说还是打个痛快……随便打点什么。”
似乎也知道这有点无理取闹，孙淼撇撇嘴把果核扔了出去。
“我倒也想，”林寒摊开手做无奈状，“然而很显然，这玩意儿的性质就类似于3D电影。我们可没办法去干涉电影里的人物怎么做。在确认了尼古拉斯商会之后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模仿到这个地步真的没有必要，也就是说这本身并不是需要他们警惕的东西。希克亚……也许他只是想从某些事中看看传承者的反应，以此确定是否可以作为合格的“继承人”。毕竟留在这里的——是希克亚的眼睛！
“那你觉得会有多久呢？”
比起揣测什么事情，孙淼更看重一些现下要面对的实际问题。
“不知道。”林寒靠在扶手上，任由海风拂面，“不过短不了吧。既然已经真实到这种地步那么时间上的迁越也是不太可能去做了。保守估计也该有半个月。”
转过身，林寒一脸轻松的打了个哈欠。
“上船有点轻率呢。不过也是时势所为，没什么好抱怨的。”
孙淼：“……”
林寒这种随意的性格似乎让孙淼很难办。她一脸纠结的盯着林寒的脸，希望从他脸上看出诸如“不安”和“恐慌”的情绪。那样她就可以爽朗的一笑——交给俺吧！可惜的是，林寒不是在强作掩饰，是真的很轻松。
先不论希克亚会不会坑死自己的传人，实在事不可为，了不起他呼唤一次明亮之神的神临呗！以明亮之神的实力，全盛时期的希克亚难说，但是仅仅一对招子都搞不定的话那也太打自己招牌了。
不过可以的话林寒还是不想麻烦她的，不仅是明亮之神，夜之女神也是。她们与自己之间的关系并非神与神眷者这么简单，或者更简单——不过是交易双方罢了。每一次借用她们的力量就是欠了她们一次人情，这对于林寒来说可不怎么美好。他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
然而目前为止，别说联系还算有点的明亮之神，就是那之后一直没见过面的夜之女神他都欠了不少次人情。
说起来，总觉得最近身上一些莫名其妙的压力没了。是因为明亮之神做了什么吗？
要是让他知道为了自己，明亮之神快把整个上层界闹翻了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恩，说起来，还有为了他去威胁另一位下层界大佬的夜之女神现在也快把下层界闹翻了的样子。
说来这误会也是大的可以。明亮之神让隐秘女神去掩盖林寒的命运轨迹，夜之女神让另一位下层界大佬一样去掩盖林寒命运的轨迹。结果一来一去反而在林寒的命运被掩盖之前他们的力量先冲突了起来。原本林寒的命运虽然不在此间，但还是能留下蛛丝马迹，麻烦点却也不至于没法动手，然而经过两人现在这么一搞——嘿！都搅黄了。
只是夜之女神知道事情晚了那么一点，要不然上层界下层界同时闹起来她两要是还联想不到什么那才是怪了。
闲话休提。总之秉承着“少欠人情多做事”的原则，林寒还是决定肚子努力下，怎么说这也关系着自己死灵法师职业的后续发展。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林寒的心情没有丝毫的波动。杀手是个很考验耐心的工作，林寒的耐心绝对有所保证，哪怕在限制粮食饮水，身体一天天虚弱的情况下他依旧保持着清醒且冷静的头脑。
孙淼是猴妖，又曾被镇压睡下数千载，耐心自然也不必多说。不过毕竟镇压可以当做睡觉，醒着的时候那股猴泼皮劲儿可收敛不起来。这么呆了没几天就变成牌子回到林寒口袋里睡觉去了——也正好给林寒节省点食物方面的开支。
时间的流逝已经让林寒有点麻木了。他不断的统计着日升月落，太阳起来，便四处走走逛逛，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日落，小心巡视后就找到莱德的房间，进去看人如何修炼。顺道思考有没有漏过的细节。最后那么升起太阳前的四五个小时用来睡觉。
高强度的作息规律，让林寒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终于，他开始烦躁了。有目的性的等待他可以坚持更久更久，但是这种连目的都无法确定，仅仅是因为“会有变化”而“等待变化”的消极行为让他的心情变得烦躁了起来。
“第九十一天。”在船上刻下一横，林寒看着密密麻麻的“正”字，不由叹了口气。“真是麻烦死了。这帮人明明都注定是死人了，怎么还不去死啊？”
他的耐心也有点耗完了，而且粮食也没有多少了。如果再没有变化他就要直接“打穿”这个幽灵船了。比起传承，显然自己的命更加重要。
可是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这艘幽灵船，林寒身下的船只突然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这可真是枯燥生活中难得的新鲜体验啊！”目光中闪过明亮的色彩！林寒踏步走向船尾。震动是从那里传过来的，隐约还能听到点乱七八糟的嘈杂声音。
轰！！！
正这么想着，一发炮弹居然在林寒身边的海面上炸裂开来！冲天而起的海水化作水花落下，将附近所有的人都淋湿了个通透——当然，林寒依然除外。他除了船，连海水都碰不到，鬼知道掉下去会怎么样。
刚刚的震动应该是突然加速的原因，那么导致突然加速的原因就是……
林寒微微侧过身，勉强透过一个角度看到了船后。远远的地方，一艘漆黑的，挂着白骨与锈迹斑斑铁锚的船只高速航行在海上，那面鲜明的骷髅后交叉双骨的旗帜表明了它的性质。
对林寒而言这是一眼就看得清的，但是对船员来说，恐怕连瞭望台上那个水手都看不真切吧？那么说来能发现他们的唯一理由就是那位莱德•恩顿了吗？精神力强大如此，该说不愧有精神系法师的潜力还是说到底是堪比传奇的高阶好呢？
……恩？等等？
林寒眨了眨眼。这么远……炮弹怎么飞过来的？爆炸水晶的粉尘没这个推进力吧？就和地球中世纪的海盗一样，简陋的火炮是他们唯一的远程手段，而这种攻击手段，不说命中，连距离都堪忧的很。炸弹也不过是沉重的实心金属球。
爆炸水晶的粉尘别看是魔法造物，其能带来的推进力——呵呵，不说假，真的还没火药高。那只是爆炸水晶的失败品二次加工的产物罢了。
这种东西能推动炮弹划过这么远的距离险而险之的打在船只的旁边？这距离和精准度都快比得上奥法帝国的二次推进式魔导炮了好么！
“啧啧，尼古拉斯商会，果然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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