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寒揉着脑壳，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好痛啊！！！”
祸美人在一边嘲笑道：“谁叫你没事去喝这么烈的酒水？就算是哀家的眷族你也不会对酒精这种东西产生抵抗力的。”
“我哪知道会这么烈啊……”林寒翻了个身，在床上趴成大字型，闷声道，“我以为是黄酒清酒那种而已，谁知道会直接灌了一口纯纯的乙醇下去啊……”
祸美人丝毫没有在意林寒到底怎么样的意思，给烟枪加了点烟草后问道：“那么你昨天冲进哀家的房间里磕磕巴巴的胡言乱语一通到底想说什么呢？冲进少女的房间内，结果抱住人家倒头就睡——你是想死死看吗？”
“呃……我那不是酒劲上来了吗？好歹没发酒疯不是？”林寒尴尬的笑道，“至于我想和你说的……”
想到昨晚罗柴德和自己所说的，林寒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其实是这样的……”
昨晚的神殿，祈祷的人和牧师都离开了，唯有林寒和罗柴德相视不动。
良久，林寒似乎是为了确认什么似的，再度开口问道：“你说什么？亡日之神怎么了？复活了？”
罗柴德沉声道：“是苏醒了！”
林寒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搞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面色变幻了好几次后才难看的发问：“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罗柴德骑士长？苏醒？亡日之神不是死了吗？神魂灰飞烟灭，神职神位永恒镇压。它又不是睡了一觉醒了过来！苏醒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太阳神当初没能把亡日之神消灭而是连同神职神位一同镇压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无论是不是真的！但这都是欺骗！太阳神殿的信誉将受到动摇，而散播这种言论的你将会受到被放逐的处分！！！”
罗柴德面色严肃而沉稳，丝毫没有自己说出来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的觉悟。不过也许正是有了这种觉悟他才敢向林寒说出来吧？
“这是上层共知的秘密了，我也是接触到了这件事才知道，相信阿沃拉他也已经知道了。”罗柴德沉声道，“这是从伯利休口中拷问出来的，由于身为知情人的我不好隐瞒所以才告诉了我。亡日之神确实被太阳神，被我神拉蒙消灭了。但是却并没有消失！”
林寒点点头：“我知道，关于神明的那点知识我多少了解一点。我好歹也是个法师。”
关于神明的存在性质这种话题早就被法师研究的透透的了。相关言论随便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不过神圣帝国不承认法师的说法，称其为离经叛逆，胡说八道。而奥法帝国则反击他们迂腐顽固，怯于真相。
不过要林寒来看这根本就无所谓。无论神明的性质本身如何，人民的生活离不开它们是毋庸置疑的事实。祈雨求丰收，驱赶地精，保护城镇……神职者可谓无所不能。而且脾气也好，几乎有求必应。就算是天生不对路的奥法帝国内都有不少的神殿。而法师的存在也方便了很多人，不说别的，哪个国家没贵族雇佣那么两三个法师当保镖的？就算是皇室还不是有个宫廷法师？
所以两者的存在与其说不对路不如说更像是某种程度上的“互补”，完全没什么冲突。能闹成这样到也算是本事了。
最搞笑的就是，神圣帝国皇都有个奥法帝国出资建立的“圣·法学堂”，而奥法帝国的皇城里也有神圣帝国的老大，光明教廷出资建立的“法圣交流堂”。神圣帝国缺法师了只管问圣法学堂要，而奥法帝国要出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诸如变异性瘟疫之类的东西通通也都去找法圣交流堂——典型的表面打的high私底下一家人根本不客气……
罗柴德听林寒提起自己法师的身份也是想起来对方应该是有这方面的认识的。虽然不满，但事实就是如此。神圣帝国私下里其实也承认了。现在与其说是顽固不化不如说是“气势上不能输”……
“是我疏忽了，”罗柴德道歉，“既然如此你也该明白神明的性质。但我之所以说消灭了却没消失的原因，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神职神位被封印，亡日之神想要复活只能以自己那不完整的存在状态转生成‘圣者’，而不是重生，也不是复苏，更不可能是苏醒！”
所谓“圣者”就是神明吃饱撑了，撂挑子不干投胎转世当的人类。虽然最后肯定会重新走上神坛，但谁知道中间会出什么差错！指不定等回到神域一看！哎哟卧槽！那个占了我神位神职的王八蛋是谁啊！！！所以很少有神明会犯病这么干。
林寒问道：“所以？”
“亡日之神，”罗柴德咽了口口水，终于给林寒爆出了一个大料！“其实是我神，太阳神拉蒙的影子，兼……儿子。”
林寒：“……我槽槽槽槽！！你说啥！！？？？”
对着祸美人一摊手，林寒满脸苦逼的吐着苦水：“早知道有这么一个大爆料我还不如不听了！现在倒好！我总感觉要被卷进什么不明不白的事情里！”
祸美人白眼一翻：“我倒是能明白。一些大妖怪也会用自己的力量孕育，或者说制造自己的后代。那个太阳神恐怕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由于神职的继承问题，他不想放弃自己的神位所以才造成了这种结果。一个世界不可以存在两个太阳神，太阳象征了光明，未来。而不能与他重叠的部分正是他自己的‘影子’。”
林寒接道：“我后来也和罗柴德偷偷去教堂的秘密图书馆查过了。有教卷指出他孕育后代的力量转移到了自己的影子中，变成了亡日之神。所以说这是个不作不死的故事啊！”
祸美人点点头：“神明的影子，恐怕其中还包含了太阳神的一些部分。正因为本和太阳神是一体的，所以根本无法消灭。想消灭它的方法只有这一任的太阳神退位，或者死去换代。”
林寒悲催道：“而我接的这个鸟任务其实就是去找怼死亡日之神的办法。妈蛋！我还是个弱鸡好吗？我能退票吗？？？”
祸美人吧嗒着烟枪不说话。要换了以前，太阳神和亡日之神一起上她都不怂，可是现在嘛……真的有点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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