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精神硕硕，原本他就因为“汲精养神”状态的缘故，精神修为大幅度上涨，精、气、神三道中他的神念最强。
此刻代表身体和体内灵气的精、气两道也因为徐盛的治疗被补足，跟了上来，除了还需要一点儿时间调养至巅峰，现在的实力已经比昔年更强。
精、气两道的恢复，终于能支撑得住程煜的神念，让他能发挥出全部力量！
此刻程煜的精神极佳，被精、气撑托起的精神力非常活跃。
强大的精神也不在没有支撑，不在飘摇到都快要成为无根之浮萍的程度，一下子就坚实了许多。
精神可以强大，但气血和气力是基础。
程煜此前被“汲精养神”的状态困住了多年，但也塑造出了一个极其庞大、强韧的神魂。
此刻气血补足，就像导弹有了发射装置，精神力活跃波动的让程煜自己都感到吃惊。
张帆更是直接在程煜身上感受到了压力。
只是说话间对视了一眼，张帆就有种看到一方浩瀚星云的感觉，险些直接陷入其中。
好强！
张帆身上自行浮现出淡淡的枪蕴，刺激着自己头脑清醒。
看着程煜又细细打量了好久，神色有些复杂的道：“程煜前辈持天刀出山，恐怕和刽子手前辈的刀王名号又有一争了。
江湖中大概又会是一片风雨。”
在张帆看来，程煜现在的这个状态，可能要比徐勇还要强！
同时张帆脑子里还在不停翻来复去的拷问自己：“现在的程煜，他打的过么？
这家伙怎么感觉不像是伤了十几年，倒是像暗中闭关修行了十多年呢？
身上这个气息威势，绝对要比当年还要强！
他能不能是已经进入B 了？不行，我得再观察观察。”
……
面对张帆的疑问，程煜笑了笑。
看了一旁麻木昏昏欲睡的徐盛，程煜摇了摇头，没接什么刀王不刀王的话茬儿。
而是控制着将自己身上的精神波动努力的压制收敛了一下，待活跃的波动小点儿后程煜才有些歉然的一笑，道：“伤势刚刚恢复，实力一下子多从谷底爬升到巅峰，十多年没战斗过了，掌控力变得有点粗糙。”
似是为了解释，似是为了给张帆诉说徐盛的重要性，程煜偏头给张帆示意道：“我这伤势，全靠他。”
然后又指着前方的博物馆道：“这里面的几万件古董宝物，没了这孩子也不行。
还有那西都……”
“前辈，您就说怎么办吧？”
张帆知道，程煜这是来给徐盛要好处，要条件了。
“别的条件我不说，等徐勇那个吝啬鬼回来，让他和你来谈。
他最擅长这个。”
程煜淡淡的说道，一说这个张帆就头疼。
就这几万件宝物，等徐勇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和他闹呢。
“然后你们夜游人内部不有什么大比么？
就一个要求，给徐盛报上名。
鹰派的那些混球不是说经由他们统合各门各派的传承、武学；再由他们在全帝国搜集招募天赋最好的武者；然后他们再汇集、供给最好的资源，搞什么科学高效培养，就能出更多的顶尖武者么？
各家立场，以及矛盾我就不说了。
十多年过去了，当年那几批被他们给予厚望的“公式化”武者应该已经成长起来了吧？
我就想看看，他们用公式教条塑造出来的这一代新人有多强？
再派徐盛去给他们开开眼界。”
“额……这个。”张帆脸上有些尴尬。
而且，徐盛的实力他也知道，哪怕身在外面，他也通过秘书小海的汇报时刻在关注着徐盛的情况。
给徐盛报上去，是不是有点超标了？
而且，张帆觉得自己还是要为夜游人说句话的。
张帆挠挠头说道：“前辈，统合武学、人才和资源来高效培养武者，效果还是不错的。
这些年来，还是出了不少厉害的武者的。
尤其是中、低层武者，比以往武林中野蛮式培养出来的更多。
而且因为武学更适合个人，可以优中选优的选择，每人都有机会学习到上乘武学，也都比十年前要更强不少。”
“野蛮？你们那才叫野蛮呢？
野蛮的断了天下武林江湖，野蛮的束缚了武者的个人自由发展。”
一说这个程煜就来气，原本的好脸色也没了许多，程煜道：
“下层是这样，上层，上层呢？
这些年来，刨去觉醒者，真正的武者，龙夏帝国诞生了几名B阶，几名C阶？
我程煜是伤了，但不是聋了！
这些年在家，我就没听说过有几个是新成名的B阶、C阶是新人的。
刨除去觉醒者，刨除去有天赋的老一辈，老武林武者，新人进阶C阶还有几个，B阶更是一个都没有。
知道这叫什么么？
这叫做传承断绝，武林十几年不出新B阶，已经是断代了！
十几年，已经是一代人了。
在以前，光江湖武人，每个十年，哪一代不是出两个、三个的B阶？
多的时候，武道昌盛，群星闪耀更是会出现四个、五个，甚至更多！
现在呢？十年……不，十好几年，一个没有。
别跟我说你们新人培养才十几年，那是放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种公式化培养，在暗中早就开始了。
结果呢？”
程煜言辞激烈，对着张帆大斥特斥，揭开了夜游人这些年的伤疤。
张帆语塞。
确实，这些年下来，夜游人的盘子越做越大，势头蒸蒸日上。
但确实总有一块儿回避不掉的问题——十几年没出B阶武者了。
一个都没有！
甚至，都不如到后期需要给自己的前期补课，导致晋级乏力的觉醒者。
觉醒者着几年还进阶了一名B阶的新人，一名觉醒了几十年的老人呢。
夜游人培养的武者，一个都没有。
程煜嗤笑一声，不屑的评价道：“传承给你们有什么用？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这个道理你们都不懂？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都是庸人。
不是说庸人不好，你们都说了，你们培养的都是从天下网罗来的天才。
但如果都按照庸人的方法培养了，那还要天才做什么？
你信不信，你随便拉一万个普通人照你们那个模式培养，最终出来的结果也不会比你们现在培养出来的武者差？
创造力……创造力啊！”
程煜手心不断反拍着手背给张帆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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