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慕王妃，你们也看到了，祁王妃一家对臣妇本就有怨恨在心，所以对臣妇下手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啊！”余兰抓到了孟婴宁的话柄，马上开始告黑状：“且臣妇尚未出阁的时候，曾经对祁王殿下有过好感，被祁王妃知道之后，她便一直怀恨在心，当初就引诱臣妇施粥犯错，后来因为家父的庇护，臣妇逃过一劫，她一直怀恨在心啊！”
一儿一女都站出来维护自己了，李月寒就算这会儿疼得站不起来，也不愿意再看热闹了……
“余兰，你是不是有病。”李月寒在玉妆的搀扶下，扶着自己的腰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当初你自己一声不吭跑去施粥是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这会儿变成我引诱你去了？我有那么大魅力？”
“是与不是，你心中有数！”余兰满是怨恨的看着李月寒：“当初你刚生了孩子，又和祁王殿下和离，将市面上所有的粮食收购一空囤了起来，然后躲进我文国公府，害得文国公府被人臭骂，我为了国公府才出去施粥，缘何就跟你没关系了！”
听了这话，李月寒干脆翻了个白眼，看向方芷兰：“舅母，兰姐姐怕是病了，您还是带她回去吧。今日之事，我就不与她算了。”
“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什么叫你不与我算，是我要与你算！”余兰大声说着，还伸出手指着李月寒：“你见我婚姻美满生活幸福所以心生嫉妒，想要推我流产，其心可恶，今日在场这么多人，我就请大家为我做主，揭穿你这个恶妇的假面！”
要不是皇后拉着，慕王妃只怕已经上去一脚把余兰给踹倒了。
她等着余兰说完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顾大人在你怀孕到现在一共纳了三门妾室，你怎么就婚姻美满生活幸福了？祁王自和王妃成婚之后只有一个已故侧妃，祁王妃嫉妒你什么？嫉妒你丈夫风流成性艳遇不断？”
皇后这话一出，大家脸上表情各异。看来一向好脾气的皇后这会儿是真的恼了，连风流成性艳遇不断这种词儿都不避讳了。
“皇后娘娘明鉴，我夫君虽然纳了三房小妾，但是对我却一如既往的好，新过门的姐妹也都敬重我这个主母，我们家中十分和睦。祁王之所以只有一个已故的季侧妃，是因为祁王妃善妒，否则季侧妃怎么会在她和祁王复婚当日自缢身亡！”
余兰毫不避讳的提起季心月，倒是让大家有些膈应。
这大年节的，你提一个死人，还是一个名声不好的死人，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吗？
“余兰，”李月寒平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余兰：“看在舅母的面子上，我不想与你多说什么，但是请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扯那么多有的没的。”
李月寒是真的很烦了，但是人这么多，她总不能真的上手去揍余兰，不然就真的是给皇后添麻烦了。
“是，我是国公府的养女，但是你也不过是我父亲的外甥女而已，我们半斤八两！”
“啪——”慕王妃真的忍得很辛苦，所以终于还是没忍住，一个耳光再度摔在了余兰的脸上：“祁王妃先是庇护皇孙，有恩与皇室，受封一品翰容夫人，后又推演出炼盐术，有功于社稷，造福于万民，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和祁王妃相提并论？”
方芷兰见状，立刻跪地：“还请慕王妃息怒，兰儿她自怀孕之后就一直心气不稳，今日之事本就是她的错，臣妇也无颜多留，这就带她离开。还请慕王妃看在她身怀六甲的份上，暂且放过她这一次吧！”
“舅母，”李月寒让玉妆去把方芷兰从地上扶了起来，后道：“余兰已经出嫁了。”
“月寒，她……毕竟是我养大的女儿！”方芷兰说着就红了眼眶。
她也不知道余兰今天是怎么了，整个人跟魔怔了一样，非要跟李月寒过不去。本来以为她嫁人之后会好好过日子，顾如海虽然在她有孕之后一口气纳了三个小妾，但是对她却一如既往的敬重，不存在家庭不睦的事情，可……可余兰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月寒也觉得奇怪。
自从余兰成婚之后，她整个人就仿佛在李月寒的视线里消失了。如今再见面，她又开始跳，这是为什么？
仔细想了想之后，李月寒眉头一皱，仿佛发现了什么。
“国公夫人，顾夫人害祁王妃受伤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相反，顾夫人却拿不出祁王妃推她的证据，就算顾夫人如今身怀六甲，但是今天这事儿，本宫绝不会就此作罢。”
皇后说话间，太医也姗姗来迟。医女给李月寒检查之后上前回报：“祁王妃腰部受伤最重，后脑和手肘均有伤，只怕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了。”
大家伙儿听了这话，又看了一眼扶着腰坐在一旁的李月寒，目光重新落到了余兰的脸上。
方芷兰正想继续给余兰求情的时候，李月寒坐不住，又让玉妆扶着自己过来了。
“余兰，你今天之所以会做出这般举动，是你夫君授意的吧？”李月寒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胡说什么！”余兰本来就已经在嘤嘤哭泣以示可怜，听到李月寒这话，顿时抬起头，想都不想就反驳了过来。
“你夫君新纳的一门妾室姓毛，是尚书令毛大人一族旁支的庶女，你夫君顾如海为官六载有余，却还只是一个五品的中侍大夫，如今朝廷以正祁王为首推进新制，身为寒门士子的顾大人这个时候娶了毛家女为贵妾，很难让人不多想。”
“你在胡说什么！”余兰慌了！她肉眼可见的慌了！
李月寒心里更稳了：“我有没有胡说，想想顾大人最近干了什么就知道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慕王妃再度开枪：“顾大人最近和各大士族的关系都很好，走动十分频繁。毛家那位小姐一进门就是贵妾，咱们还议论过好一阵子，觉得顾大人有点儿不给顾夫人脸面了。”
“不许胡说！我家大人没有！”余兰一急，直接站了起来：“李月寒！你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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