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狐狸没说话，李月寒淡淡笑道：“你应该是对无上君界有所了解的，所以才敢跟我提条件。但是你想过没有，我就算是答应了你的条件，但是在这里我才拥有绝对主宰权，反悔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听了这话，狐狸下意识的想呲牙。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是它内心的真实想法，当即又愣住了。
“感觉到了把，我能唤醒你的意识，也能让你的意识重新回归混沌。”李月寒依旧一脸笑容：“所以你有跟我谈条件的权利吗？”
狐狸这时候大概是回过味儿来了，一脸认真的看着李月寒道：“那我在说之前，你能不能先给我点甜头？”
李月寒点了点头。
“让我先恢复一部分的人身可以吗？”狐狸的想法很狡猾，只要对面的女人让它恢复一部分人身，它就可以召唤自己的本命器，到时候杀她一个措手不及，是很简单的事情。
李月寒挥了挥手，然后示意狐狸可以说了。
狐狸不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四条狐狸腿，正打算问李月寒恢复了它哪个部位的时候，一头青丝从狐狸头上倾泻而下，李月寒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不知道你们修真者会不会杀我，毕竟我真的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你要恢复一部分人身，我怎么想也不安全，所以恢复了你的头发。”
狐狸：？？？
棠西繁倒是很好心的帮着狐狸把一头茂盛亮黑的头发给拢了起来，狐狸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怀疑狐生了。
“你不说的话，那我就一点一点问你好了。”李月寒见狐狸这个样子，也知道是被打击到了，便主动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李月寒问了个最简单的问题。
之前棠西繁不小心把自己名字暴露出来时候会有那样的反应，是因为在他生活的蛮荒时期，大家一般都警惕别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因为蛮荒时期有一种巫蛊之术，能顺着名字给人下蛊。准确率不知道，因为棠西繁在蛮荒也是个傻马。
“我……”狐狸顿了顿：“我叫胡大力……”
好吧，这个名字很朴素。
“你是什么时候被关入无上君界的？”李月寒继续问道。
“记不清了，”胡大力是个公狐狸，应该是个男人。此时这个男人正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的无奈：“可能是万年前？可能是亿年前？但是我知道无上君界每吞噬一个人，就会变大一点。具体变大多少，还是要看被吞噬的人实力有多少。”
听了这话，李月寒暗暗吸了口冷气。
无上君界广袤无垠，这一点她是可以确定的，而胡大力说无上君界的扩容方式是吞人，这就很难让人不胡想了……
“你被谁抓进来的？抓你的人叫什么？”李月寒又问。
“月璃仙子，”胡大力似乎苦笑了一下：“我是她的仰慕者，我追随着她去了一个又一个世界，最后月璃仙子被人偷袭成重伤的时候，选择把我关入无上君界，吸取我身上的修为为自己疗伤。”
“这么说你不是蛮荒时期的？”棠西繁惊讶问道。
“我不是，”胡大力抬起狐狸眼看了一眼棠西繁：“因为我跟着月璃仙子段时间很久，所以我了解无上君界。如果我被唤醒了神志却没有杀掉无上君界的主人的话，我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会消弭于天地之间。”
李月寒顿了顿，没想到把人唤醒还有这么个副作用，那棠西繁没死还真得感谢他前世留在这里的一缕意识了。
“那位月璃仙子是怎么得到无上君界的？”李月寒又问。
胡大力倒是没有什么隐瞒的心思，立刻就答道：“月璃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一起进的宗门，她灵根很差，所以修为一直上不去。我们是在一次历练的时候遇到了危险，我护着月璃一起掉入山洞之中，因为我一直在护着她的缘故，所以我身受重伤，月璃反而没怎么伤着。”
“无上君界就在山洞之中的枯骨上放着，是一枚通体莹润的玉章，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器。”胡大力说话的语速很快，好像在说一件带有负面情绪的事情的时候，人的语速都会变得很快。
“我一坠入山洞就昏迷了，醒过来的时候月璃已经滴血认主，无上君界成了她的法器。”胡大力说着，声音带着几分落寞。
“后来，月璃的修炼日益千里，很快就成了有名的月璃仙子。而我一直在她的身边，别人都说我一厢情愿，但是我愿意。”
论一名舔狗的自我修养？
“或许是因为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大概在我们两百岁左右的时候，月璃和我谈起无上君界的时候，倒是跟我多说了一些。那时候我才知道，无上君界的前任主人是自杀的。”
“自杀？”李月寒和傻马一样惊讶。
“对，”胡大力点了点头：“当时山洞的枯骨屁股下面放了一封信，是无上君界的前任主人写的。据说是因为无法忍受无上君界的可怕，不愿意视人命为草芥，不想为了修为杀人，所以选择了自杀。”
听到这里，李月寒心中莫名被触动。
是啊，在无上君界里，人命就是草芥……
“我那时候才知道，在我们双双坠崖昏迷的时候，月璃没想过先救我，而是把尸首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不仅得到了无上君界一个宝器，还有许多宝器，都被她藏入袖中乾坤了。”胡大力的语气十分落寞。
李月寒抿了抿嘴唇：“你可知道无上君界的力量？”
胡大力点了点头：“我知道在无上君界里只要主人愿意，想谁死就谁死。也知道无上君界可以储存修为，前主人没有吞噬的修为，都可以存放在万物生里。”
李月寒的感觉又不好了起来……
胡大力却没有发现李月寒脸有点绿，自顾自继续说道：“而且无上君界这个宝器可以把无上君界的世界和外面相连通，认主还有等级之分。比如月璃是最高主宰者，而因为我陪伴在月璃身边的时间很久，她也信任我，所以我是底层主宰者，拥有一部分的主宰之力。”
说着，胡大力叹了口气：“我以为长久的陪伴就能换来月璃的真心，现在想想，她在最开始把主宰之力给我的时候，打的就是把我留在身边，防的就是有一天身受重伤的时候身边没有合格的人命，所以我在她的帮助下，修为精进很快，当然，我被她丢进无上君界之后，主宰之力瞬间就被收走，一息之间就化作了一只野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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