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受某位高人的指点，孩童们玩玻璃球弹珠的游戏规则有相当的雷同性。
这个雷同性就是，玻璃球的玩法和规则，都和死人出殡的仪式，以及困魂招引的方术很像。
“出殡？！”福二代听了这些慌了。
他忙问道，“我们小时候玩的游戏，是模仿死人出殡？这，这太夸张了吧！”
“你感觉夸张，只是因为你不知道。”
朝九当即为福二代“回忆”了小时候玩玻璃球的游戏规则。
比如玩碰球游戏的时候，需要挖个叫“虎子”的坑作为射击和转换的目标。而且这个坑挖掘的方式和位置，与风水上墓穴的选择有异曲同工之妙。
整个把弹丸弹进坑里的游戏过程，更像是将一个护送尸体进墓穴的过程。
还有在地上画一个圆圈，然后把对方的玻璃球弹出边界的游戏。这个过程，分明就是“画地为牢”的压胜之法。
剩下几个竞技性更强的游戏类型，也无不充斥着“奇经八维”“奇门遁甲”之类的影子。
说话这些，李朝九又告诉吓到白脸的福二代：“许多物件经过千百年的传承，来历和用途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可人是能制造殃气的生物。
所以制造出的东西别管在后来的岁月中变得多么离谱，它原本固有的属性，不会消失…
就像玻璃球。不管怎么变，它原本容易招魂的属性不会消失…
所以人在寂静的夜晚，听到玻璃珠落地的声音，依旧会本能地产生恐惧与不安。”
“你别说了！”福二代感觉自己快被李朝九吓失禁了。
他抖了一下，而后又指着李朝九手中的那只玻璃球道，“合着这粒玻璃球里住了个小鬼。我被鬼附身了呗。”
“世界上没有鬼，只有殃！至少在泥菩萨的认知里没有。”
李朝九告诉福二代，“一切魑魅魍魉都是因殃而生。不过这颗玻璃球比较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福二代好奇地问。
“因为这不是真的玻璃球。”李朝九举起那东西。
颇为正式地告诉福二代：“经过我刚才的弹射试验。我百分百确定。这东西其实是水晶的。是从墓穴里出土的真正定魂珠。是古代的陪葬品。在我们泥菩萨眼里，是正儿八经的‘鬼货’。”
“啊？”福二代脸更白。
李朝九下定论：“你遭殃了！”
福二代闻言，豆大的汗珠往下流。
因为慌张，福二代让李朝九赶紧把这东西带走，有多远丢多远。虽然李朝九反复表示，这是真古董，老鼻子值钱的。但他依旧如此。
没办法，李朝九只能把这玩意收进自己的腰包。
收好殃物，李朝九告诉福二代事儿没完。
因为这只“玻璃球”只是福二代遭血殃的催化剂。
如果福二代心里的殃气不去除，他好不了。
“你仔细想想，这定魂珠怎么来的。你心里又有什么作孽的事情值得它催化。”
李朝九怕福二代想不起来。便又给了他几个提示。
事情肯定和女人有关系，和小孩有关系，大概率还和垃圾场有关系。
随着李朝九的话，福二代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神情也变得骇然起来。
可就在下一秒，福二代却摇头道：“没有那样的事儿。你想多了。”
“…”
“朝九。谢谢你帮我处理这些问题。你回去吧。我现在让我爸把钱打给你。”
说完话，福二代便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再然后，陈家老人感恩戴德，将李朝九送出家门。
夜晚，李朝九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虽然对于福二代突然冰冷的态度感到不理解。但李朝九也不做多想了。
毕竟他太疲惫了，退殃也是个力气活。
也毕竟五万块钱到手了，李朝九明天一早还要为剩下的十几万而努力奔波…
于是，蒙头睡了一个囫囵觉。
这一觉，李朝九睡得特别不好，还做了一个很累人的梦。
在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又看见了严厉的小刘老师。
小刘老师因为被李朝九治疗好了脊椎病，所以特别感谢他。当场在全班同学面前夸赞李朝九，还送了他一份大礼——三年模拟，五年高考。
望着那比《辞海》还厚的练习册，李朝九当时就哭丧着脸问小刘老师这到底是报偿还是报复。
小刘老师却坏笑着告诉李朝九，今天必须把所有的作业写完，写不完，她会留下监督补课，一直到他写完为止。
于是乎，李朝九梦见自己在小刘老师的监督下，补了大半夜的作业，直累得腰酸背痛，猛然从梦里惊醒过来。
“不要！”
锤死梦中惊坐而起后，李朝九首先看见的是自己家熟悉的铁皮天花板。
周围空气冷清清的，连只蚊子的叫都没有。
确认是梦后，李朝九才又趟下去，准备趁着天还未亮，再补个回笼觉。
可就在他二次躺下去时，突然感觉自己的床铺不太对劲。
背后有个软软，热热的东西紧贴着自己，
好像…是个人？！
接收到这特殊的触感后，李朝九猛然回身。
手机照明，旋即吓了一个哆嗦。
因为他看见自己的床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睡了一个女人！
长头发，花裙子，白丝袜，最要命的是穿着一双李朝九喜闻乐见的秘书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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