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问题的。”娜塔莎义正言辞。
黎木心里吐槽。看娜塔莎这样子,是巴不得亲自动手来处置这三个家伙。
“那……好吧。”
随后,黎木跟从灵通过特殊通道回到安全屋。
他能想象得到。那三个家伙落到娜塔莎手里,恐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
趁着娜塔莎不在的短暂时间里。黎木跟从灵聊聊。
“你现在好些了吗?”
从灵喝了口鱼吻酒,
“嗯。”
黎木说,
“我不是很想触及你的痛点。但是,如果你什么都不愿意跟我们说的话……许多方面,的确很难帮到你。”
“我……”从灵低头蹙眉,神情纠结。
黎木的语气逐渐用上一些幽沉与绵柔,
“你不知道那些‘火’的存在,对吗?”
“嗯。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精神里,居然住着一个神。”
“看上去,它是你的守护神。”
“守护神吗?但我没有印象,跟它之间有过什么契约之类的东西。”
黎木稍微沉默了一下,看着从灵说,
“娜塔莎之前问你小时候有没有经历过跟‘火’有关的奇怪的事……你逃避回答了。”
面对黎木时,从灵稍微轻松一些。大概是因为黎木也是地球人,跟她年龄也差不多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我……”
黎木第一次见到这么脆弱的从灵。跟她以往所表现出的坚韧完全不同。
到底是怎样的事,才能让一个坚韧的人变得这么脆弱呢?
如果是小时候所发生的……大概就是所谓的“童年阴影”吧。
从心理健康学上。大多数存在情感问题的人,都在童年有过灰暗的经历。家暴、猥亵、饥饿、冷暴力……
黎木看着从灵……面前这个高岭之花般的女人,经历过什么呢?
从灵忽然间冷静了下来。她不再颤抖,眼神也变得跟平常一样,静谧而深沉。她问,
“你相信原罪吗?”
“原罪……人的原始罪恶本能吗?”
“大概。”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原罪吧。纯粹的恶意……”
从灵又问,
“那……一个刚满两岁,也许还不到的小孩呢?”
黎木想了想,
“正常的两岁小孩……大脑还未发育完成。更多的还是依循本能行事吧。早慧的,可能会说话,会走路了。但你要说恶意的话,不太好想象。”
从灵眉头低沉,
“我在两岁的时候,点了一场火。那场火烧死了我的父母和姐姐。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父亲在被烧死前,将我扔出窗外,掉在了花园里。所以,我才活了下来。”
黎木心头稍颤。他其实不太相信这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原始罪恶,郑重地问,
“两岁的事,你确定还记得吗?”
“我记得。全都记得。我甚至记得我被生下来,浸泡在胎盘羊水里的时候。记得吸吮母乳的时候,记得父母以及姐姐逗我,给我换尿布的时候。每一件事,我都清楚地记得。”
世界上,会有各种各样的怪事和怪人。从灵,也许便是其中之一。
黎木点头,
“原来如此。”
从灵顿了一下,有些惊讶,
“你相信了?”
“嗯。是啊,我信你。”
“为什么?正常人听到这种事,只会觉得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得了臆想症,或者中二病还没结束吧……你都不质疑一下,就相信了?”
黎木反问,
“你会骗我吗?”
从灵不知道怎么回答。低下头,
“狡猾的反问。我怎么好说会不会骗你……”
黎木沉入沙发,
“从灵,我问你。你点那场火时,在想什么?还记得吗?”
从灵想了想,摇头,
“忘了。”
黎木说,
“你能记得自己被母亲生下时的场景,却记不得点火时在想什么?这很奇怪。”
“这……好像的确很奇怪。”
黎木问,
“你之前都没意识到吗?”
从灵微微吸气,
“我每次一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就只顾着自责与难过了。没认真思考过当时在想什么。”
“你认为你是罪人,是害死家人的原罪?”
“难道不是吗……那场火是我点的。”
黎木摇了摇头,
“难怪你那么容易就被脑髓地狱里的无头者情绪诱导了。你知道吗?虽然我没见过具体的情况。但是仅仅是旁听你的描述。让我觉得,你是在潜意识地暗示自己就是罪人。这种情况,多出现在缺乏安全感的人身上。”
从灵抬起头,忽然皱起鼻翼,
“但是……我真的能感觉到那种痛苦……”
她十指绷紧,想要捂住脸。
黎木强行抓住她的手,让她把脸露出来,
“看着我。从灵,看着我的眼睛!”
从灵此刻就像是精神分裂了。一边想要逃避黎木的目光,一边又想要直视他的目光。
她的眼中充满了痛苦。
黎木说,
“你家里从起火,到你的家人被烧死,用了多久?”
从灵艰难地回答,
“半分钟……或者二十秒吧。”
黎木又说,
“你觉得,什么样的火才能烧得那么快?反正,普通的火肯定不行。”
从灵愣愣地看着黎木,
“那场火,不是一般火吗?”
“显然。”
“但我明明记得,我用父亲的打火机,点燃了沙发,然后……”
“不,这是你对自己的暗示。你觉得你是用的打火机,故意点着了沙发。但实际上,那是一场毫无征兆的灾祸,是绝非普通人能够制造出来的灾祸。”
“可我,明明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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