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茵茵,哟,几天不见,茵茵出落得更水灵了,来来来,让公子香一个……”
戴启展在虚空中左搂着一个、右搂着一个,席地就坐下了。
戴充当然又惊愕了一下,但想想,觉得与其在虚空中尽见着些讨厌的人气着自己,还真不如见这些美人儿,纾解一下身心。
于是,他也跟着在一旁坐下,手仍旧紧紧拽着儿子的袖子。
“老贼!”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厉喝。
戴充回头一看,顿时浑身汗毛竖起。
来人,竟就是在望高县时看到的那个一身短打、挽着大刀、骑着快马的。
乔佚的生父,乔桓!
“老贼,你逼死我妻、迫害我子,令我妻离子散、令我半生孤寡,不抽你筋、剥你骨,不食你肉、寝你皮,我乔桓誓不为人!”
他浑身怒火几乎燃了起来,咬牙切齿,仿佛是从沙场下来的杀神,又像是从地狱上来的恶鬼,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戴充吓坏了。
乔桓赫赫威名他早有听闻,而他自己虽位居百里堡西堂堂主高位,可实际他武功修为平平而已。
当年他劫掠白士兰时,仅仅是贪图她年轻貌美,谁知道那白士兰竟是大成名将乔桓的妻子!
他要早知道了,就是借他三个胆儿,他也不敢打白士兰的主意!
从陶新月那儿听说白常明认祖归宗,竟成了乔桓的唯一儿子乔佚时,他吓得屁滚尿流。
可罪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犯了,他已经骑虎难下,除了继续为陶新月卖命、更落力除去公主、除去乔佚外,他没别的选择。
先下手,不是因为他强,而是因为他怕。
“你、你别过来!我、当年我并不知道那个兰娘是你女人,你、你……”
“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你、你堂堂镇北侯、堂堂一品将军,你、你把女人藏在那么一个破落院子里,也、也不拨个人去伺候、也没找些人去保护,你、你不算男人!”
“我不算男人,那难道像你这样连儿子的生母是谁都瞒着不敢让儿子知道的,就是男人了?”
“哈哈,我今天就要把你做的事告诉你儿子知道,你说,他要是知道他生母是被你虐待致死的,他还会认你这个爹吗?”
“不要,不要,不可以!”戴充听了这话,更加慌了。
谁年少时没荒唐过那么一阵,戴充就是特殊点,哪怕不年少了,依旧很荒唐。
他荒唐地认为妻室、子嗣会影响他荒唐的乐趣,年至而立,依旧坚持要日不要子。
谁料,就有那么一个女奴,竟有那么一片肥沃的土地,不过被他春风一度、风过之后他还给下了种种除虫剂!
可那jing虫还是活了,密室里幽禁十月之后,她诞下了一个男婴。
当时,戴充的第一反应就是杀母杀子,永绝后患。
可再想想,觉得自己防备森严、不可能有遗漏的,莫非这是歹人圈套?
于是探头望了一眼。
就那一眼,他的爱子之心被唤醒了。
在那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娃娃面前,他连荒唐都收敛了很多。
可那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娃娃,却不全然按照他的心愿成长。
他竟然会向往生母这种东西?
当戴充无意间发现,儿子一不开心就会到祠堂去跪着那个莫名其妙的牌位说悄悄话时,他知道,有些秘密他必须保守一辈子。
“不可以,不可以让展儿知道……”他惊恐地喃喃。
下一刻,前襟被人揪住,就是他儿子,双眼通红如同暴怒的兽,“不能让我知道什么?”
“没什么,展儿,没有什么……”
“呵呵,你还敢骗我?我都知道了!白常明根本不是我哥,我娘跟他娘,没关系!你逼死了他娘,他爹要来找你索命,哈哈……可你还给我娘上梳刑!你说,你要不要给我娘偿命,要不要?”
“不,展儿……爹、爹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啊……爹跟着陶氏来竹桐山,爹就是为了给你找神药,爹想治好你的手筋和脚筋啊……”
“可我不稀罕,不稀罕!我只想要回到从前,回到做西堂公子的风光……”
戴启展面目狰狞,正是往日里发疯的前兆,戴充条件反射就要去抚他的背,一声展儿刚喊出口,一柄利刃就横在了他和儿子之间。
“戴充!你逼得我娘跳井全节,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是白常明!是乔佚!
戴充这一吓,比刚才见到乔桓的还要厉害。
乔桓是个领兵的大将,个人武功修为或许并非一等一的厉害,可白常明呢,白常明乃是堡主百里严手把手教出来的,武林上就没几个能胜过他的。
“你、你——”
“今日,不但你要死,这个冒充我继弟的无耻yin徒,也必须死!”乔佚说完,手腕一转。
戴充只见一片剑光接着一片血光,戴启展两眼一翻,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凄喊:“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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