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下得去手似的，我不信。”
周蓉仍在挑事儿。
“乔老师，管管你老婆！”
孙少平斥责乔旭的不作为，“都已经怀孕了，还不消停。”
“可现在她最大啊。”乔旭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真没用！”孙少平鄙夷一句，然后转头讨好郑雪儿，“老婆，咱不跟她一般见识，想吃我现在就去做，方便的很，一点也不麻烦。”
“我呢？”吴月琴问。
“一样一样，请点菜。”
“我们呢？”周蓉和乔旭异口同声。
“饿着！”
孙少平回道。
几人吃饭的时候，孙少平问：“你们咋来了？别再说什么取经，钱花不完什么的，我不信。”
周蓉说了实话，“之前你不是在南岛打了个赌嘛，谁也没当真，但最近有不少联络，想兑现赌注，所以……”
“我们想成立唱片公司。影视方面的通过自建、合作、工作室等形式已经形成体系，承接是没有问题。但歌的方面还没有可以承接的载体，是故有了这个想法。”
孙少平想了想，“唱片公司要成功的话，需要大量签约歌手，但这在国内是弱项，你们真要想建的话……也不是不行。我建议有所侧重。”
“你是指哪方面？”
“生意要有土壤。在歌这一方面，南岛和湾湾已经成气候，我建议以引进和培育为主。但在戏曲方面，国内的资源就太丰富了，没有对手。而且现在老一辈艺术家及其传人仍在，不如在这方面发力，主打高端唱片市场……”
“其它呢？”
乔旭知道孙少平的习惯，一经出谋都是系统性的，一次性把路趟完。
用周蓉的话说，“他走过的路，只能长草，因为，他只留下那点余地。”
“再有就是主打唱片配套。录制、制作、发行等，这些方面依赖技术，或设备，但都是可以通过砸钱短期内迎头赶上的，这样就可以跟那几个唱片公司形成互补，他们需要市场，但无论是谁，想进来都离不开你，形成合作之后，戏剧类唱片还能借他们船出海……”
“齐了！”周蓉轻拍桌子。
“咱就这么办。你帮昆子他们成立的那个‘大舞台’挺不错，我也想借鉴一下，在平京、黄原、豫省、沪市、江浙、闽南、川蜀……等等这些有底蕴的地方，或大或小都弄上一个……”
孙少平拍手，“功德无量！”
吴月琴接话，“这样以来，丝绸、瓷器、茶叶等等，我们都可以依托艺术区推广，以类似方式布建起来……”
少平和乔旭面面相觑，均感不妙。
“只是这样的话……那艺术区……”
果然！
“上交！我们上交！”
两个男人举手投降。
他们两人当初收集古玩，别人谁也没有真当回事儿，只当是有钱给烧的。
谁曾想到如今翻出如此大的局面，竟然形成了一个新的产业链核心。
如果再放在两个男人手里做私房……这是几个女人都不能忍受、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男人有钱，还是那么多钱，放在手里自由花用，那怎得了？！
所以，几个女人一致商定——
男人就不用抛头露面，在家养着好了，做做饭、带带孩子、出出主意，顺便提供一下服务什么的，外面的事还是女人来做的好。
虽然这样累一些，但胜在安全啊！
到这时，两人都回过味儿了。
这次家庭聚会，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夺权！
所以，他俩很识时务的举手了。
果然，话音一落，三个女人击掌庆贺，就差开香槟了。
孙少平还好一些，他还有空间产出，不至于太过失落。
乔旭就有些惨了。
怕是以后也只能啃一啃烤鸭了。
达到目的，郑雪儿打电话报喜，吴月琴和周蓉商量具体衔接和后续布展的事情，不再搭理两人。
“来吧，碰一个。”
孙少平和乔旭碰杯，一饮而尽。
一切都在酒中了。
孙少平想起刚才周蓉说起的“吉春大舞台”的事情，于是就问：“你回过家了？大舞台办得怎样？”
“蛮好！”周蓉正忙，随口答了一句，或许感觉是有些敷衍，就又补了一句，“人才济济，人潮涌动，门票抢手，各路才子纷纷挂单。”
不愧是研究文学的，几个形容词就交代了状况。
随后又补充道：“哦，那个天上人间更是一绝，简直宾客盈门。”
言罢又低声说悄悄话，“月琴、雪儿，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男人搞了一个什么‘天上人间’，会所模式，听名字就不正经，其实里面挺正经的，分男宾女宾，女宾我进去过了，嗨……”
“嗨什么？你说嘛。”
郑雪儿小声怂恿。
周蓉道：“简直绝了！你们不是搞了一个正佳嘛，建议你们去体验一下，或许会有新想法……”
吴月琴记起了什么，“原来倒是给我说过，有那么好？”
“把‘有’字换成‘就’，就那么好！”
“那样啊……”吴月琴跟郑雪儿对视一眼，有些心动，“过两天骆玉珠来，她要去那边谈联合批发，要不……”
“去看看？”郑雪儿接话。
吴月琴总管上身，“马上快过年了，干脆都去。叫上润叶、晓霞，就手把年会开了得了。”
“我赞成！”郑雪儿举手。
“什么年会？”周蓉不解。
“生意嘛，每年不都要总结一下，你不做吗？”吴月琴敷衍。
乔旭看着孙少平，有些幽怨，“你可怎行啊！老婆都能开年会了。我这个号称‘有花堪摘直须摘’的，到如今才摘了一朵……”
孙少平还了他一个眼神儿，“唉，人多了其实也不好，你有没听说过‘三个和尚没水吃’吗？”
两人一来一往，眉来眼去的，被周蓉扫见，她是个厉害的，马上警觉。
“你们看他们在干什么？有话不说却眉来眼去的，肯定有古怪。”
吴月琴瞄了一眼，“蓉姐，难得糊涂。”周蓉马上赞同，“那倒也是。”
晚上，孙少平小心翼翼的建议，“都去是不是太张扬了一些？”
“我知道模式的，要不我说给你听？周蓉说得是对的，用于正佳药妆推广很合适，直接在平京建一个好了。”
谁料人家双手一攀，搂住少平的脖子，腻声道：“老公，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有意思的事，你想想办法嘛，人家带这么几个妹妹，好辛苦的……委屈下你俩哦……”
“不是，你什么意思？”
没几天，孙少平就明白了。
春节前，几辆房车同时出动。
女保镖们跟着，女子旅游观光团浩浩荡荡，直奔北省而去。
而孙少平和乔旭，两人一身保安装束，带着墨镜，腰里挂着橡胶棍，同乘一辆车，前边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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