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乃是毁灭仙体，自带的血脉神通中，便有天眼通。
毁灭仙瞳的威能，仅次于重瞳。
在瞳术神通中，算是顶级的。
吴缺道也不意外了。
“前辈来喝酒吗？”吴缺假装不懂。
帝师老神在在，淡笑：“嗯，喝酒。”
吴缺眼皮微微一抬，余光瞥他一下。
来哄我就哄，还想傲娇一下？
我让你傲，能让你兵不血刃就劝动我，算你赢。
“你对神符感兴趣吗？”帝师捻手，从筷兜里抽出一双筷子，在桌上怼齐，不客气地向桌上的佳肴下手。
吃了一块肉，帝师皱眉：“凉了。”
吴缺：怎么有脸皮这么厚的人！
哦，对了，忘记他是帝师了，帝尊脸皮极厚应该也是他教的吧？
寻着根儿了呀。
吴缺戏谑。
“神符？”吴缺微微抬眼，假装不在乎，“我对不是自己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
“你知道，世上一共有多少神符吗？”帝师夹起一粒炒仙豆，挑眉轻笑。
哟，这是跟我科普来了啊。
“不知道。”吴某人理直气壮。
“我来跟你说说……”
“我不是很想知道。”
“你得知道。”帝师正色，意味深长地笑着。
吴缺看不懂他这个眼神，凭什么我得知道？
难道说……
“你应该从混沌祖龙那里，知道了你的前世……我说的是最强大的那一世……哦，别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轮回盘我也是有权限催动的。”
吴缺瞠目，他才知道，连这居然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帝师都知道了，其他人呢？
“你放心，”似乎看出吴缺的眼神，帝师笑道，“这件事情，知道的只有那么几个。”
“帝师连这个都知道，那你想说什么，与我有关吗？”吴缺放下杯盏，揣着小手手，手拐子趴在桌上，笑呵呵地眯起眼。
毫无方才不理人的骨气，就很市侩。
帝师笑点着头，他知道，东皇不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那种。
可以谈，那就妥了呀。
于是，他准备利用一些隐秘的消息，来当作自己这次玩笑开过火的歉礼。
“你的第一世，是整个人族的祖神——【人】，连人族的名字都是以你命名。”帝师看着吴缺。
吴缺皱眉。
他知道，帝师不是在诈自己，而是真的知道一些事情。
“很荣幸……”吴缺笑了笑，虽然那不是他，但也是了。
荣幸是真的，得意也有一点，但更多的是清醒。
对吴缺来说，这种荣耀，可有可无。
又不是这一世的功绩，就算是自己做的，也很难奉为丰碑。
吴缺清醒地道：“前辈不必夸赞我，您教出帝尊，功盖古今。”
这波，是商业互吹。
“呵呵……都是他自己悟性好，我只是个引路人。”帝师笑呵呵，明显是得意了。
作为帝师，这个封号，足以证明世人对他的认可，也是帝尊带给他的荣耀。
万古以来，能做帝师的人，也就这么一个，莫飞天！
“偏了……”
“你的第一世【人】，你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事情吗？”帝师夹了一片仙鲸肉，自己拿出一壶酒，灌入口中。
吴缺摇头：“我上哪儿知道去。”
“你的记忆，还没复苏？”帝师指着吴缺眉心，那时识海的方向，“你元神内的那道神符，还没告诉你一切吗？”
“嗯？！”
吴缺瞪眼，霍然起身。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帝师：“你连这都知道？！”
“坐下坐下……”帝师笑着招手。
吴缺缓缓坐下，收拾了一下坐姿，正襟危坐起来。
“请前辈赐教。”吴缺拱手道，他很想知道，关于这道神符更多的信息。
帝师放下筷子，抹了一下嘴。
一口酒漱口，然后吞了下去。
吴缺脸色嫌弃。
“那什么……说到哪儿了？”一套动作下来，帝师感觉有点微醺了。
吴缺无语，提醒道：“人都做了什么。”
“哦……”
帝师想了想，指向吴缺的眉心：“你的这道神符，没告诉你……”
吴缺打断：“这段，你也说过了……”
“哦哦……不好意思。”
帝师尴尬一笑，揉了揉太阳穴，轻慨道：“年纪大了，酒量差了点……”
吴缺直翻白眼。
却听帝师后续道：“哎呀，我这都喝醉了，一会儿要是没轻没重，胡乱说出点什么话来，你可不要当真呀……要是一不小心，说出什么机密，被传出去可怎么办，我徒弟会不会怪我呀……”
吴缺：“……”
你大爷！
不愧是能做帝师的人。
你想泄露机密，还得为自己找个理由开脱？
这是不是，日后我俩的谈话，若是泄露出去了的话……你还得反咬一口，说我给你的酒里下药，诱使你说的？
？？
吴缺盯着帝师，死死盯着，他觉得……很特么有可能！
“说……点什么呢？”
“哦，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人，史上第一位人族……”
“嗝！”
“我想想，他都做了什么事儿……”
“干掉了许多无极道境……成为了无极道界，最后硕果仅存的无极道境……”
“他还养了一条龙。”
“他还从老天爷那儿，强行扯出来一条大道……开创了本源神纹道……”
“他……”
“等等！？”吴缺突然一把握住，帝师指点江山的手臂。
“嘶——”
呼吸的声音，起伏剧烈，吴缺震惊。
“你说什么？”吴缺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他……开创了本源神纹道啊……怎么了，这事儿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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