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那样去想，除非实在是事实摆在眼前。
之前崩断的信念，仿佛一下子接续上了，吴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帝尊阁在试探我……”吴缺笑了，他长舒了口气，躺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林间灵气。
很浓，很清新。
之前义愤填膺的那些事情，都不是帝尊阁真正干的。
难怪这么久以来，道种盛会的内幕一点也没泄露出去，原来是根本没有任何凶残的部分，全都是在演戏。
为的就是奠定一个恐怖残酷滴背景基础，然后用来做某件事去……比如这次对自己的试探。
吴缺是早就知道，自己来历不凡的，帝尊阁肯定也一直知道，他们应该也会担心……比如等自己回到巅峰状态，是否会威胁到众生，与帝尊阁背道而驰？
如果有这样的苗头，帝尊阁肯定要掐灭。
所以，才有了这样一次试探吧？
吴缺这样想着，完全没想到，帝尊对他寄予厚望。
也完全猜不到，从典清梦开始，到百草州中的一切都是帝尊阁的谋划。
为的，只是想看看，他是否具有某种独特的品质。
因为站在吴缺的角度，他完全想不到这些，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坐上那个位置。
“哈哈，太好了……”吴缺躺着，仰面望着苍穹，丝丝光线从紧密的建木枝叶缝隙射下来，刚好有一道进入他的眼中。
从光射进来的缝隙，反向看出去，吴缺窥见了朗朗乾坤。
……
江畔，吴缺回来了，与典清梦对话之地。
那染红的江面，已经完全清澈。
“是幻术吗？”吴缺哂笑，望虚空中看了一眼，他确定了，一直有一个帝尊阁的大神在暗中跟着自己。
在他击杀那些杀手的时候，早已中了幻术，不然哪儿来那么多高手给他杀。
也都是一个个血分身，在死亡的刹那，他们在吴缺眼中死得奇形怪状，其实早已化作血水。
有人暗中遮住了吴缺的视线，向他脑海中映射了这些景象，令他产生了幻觉。
这是相当高端的幻术，能在吴缺毫不察觉，并且没有记忆断层的情况下，一直都没有任何怀疑。
若不是神国之中的那些幼童，维持他们血分身的法力耗去，变回了血滴，吴缺还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嗡……”
身后虚空中，走出一个人，吴缺嗅到一阵香风。
“你又来了。”
除了典清梦，还能有谁。
典清梦望着吴缺的后背，居然笑了一下，她不可思议地皱眉，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酒窝。
“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嘛？”典清梦道。
吴缺转身回首，随意坐下，翻了个白眼。
“还用得着解释吗，那些孩子都是血分身，连我的天眼都看不出来，可见施法者至少是大神，甚至可能是帝尊阁的最高层大人物……”
吴缺好奇地看着她：“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想考我……如果我没通过这一关，是会被送去轮回，还是直接彻底抹杀？”
“嗯？”典清梦错愣，“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在测试，我是否与帝尊阁会走向对立吗？”吴缺也察觉了，典清梦的表情不对，顿时疑惑，难道我猜错了不成？
典清梦哂笑：“哈哈，原来你想到的是这个啊……”
原本都准备坦白一切的典清梦，顿时嘴角咧开一道笑意，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隐瞒比较好。
比如从一开始，典连城配合鉴察府，算计自己与东皇的事情。
于是，她睁着眼说瞎话：“你猜得不错，只猜到一半，剩下一半我还不能告诉你……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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