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一元，你的承诺，我兑现了……你若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离开蓝晓城后，段凌天想到了那昔日临终前仍然放不下自己妹妹汪落雨的汪一元，心中肃然起敬的同时，也是不由得一阵喃喃。
今日，汪落雨的选择，其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原以为，汪落雨会如他计划所说的一般，离开汪家，离开蓝晓城，与这片土地再也不见。
却没想到，汪落雨会选择留下。
如若是在结识承天剑‘司徒雷’之前，哪怕汪落雨想留下，他也不会赞同对方留下，因为他一人和他身后虚无缥缈的势力，对汪家的威慑力有限。
而在和司徒雷相识相熟后，汪家却欠了他一份大人情，在司徒雷和他两人的面前，汪家对待汪落雨的态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对汪一元的承诺，也告一段落了……那汪家宝库，虽有不少好东西，但对我而言，有用的却不多。”
在这一次出发之前，他也在汪家家主汪魁的带领下，去了汪家宝库，挑选了几样东西。
不过，都是对他没大用的东西。
倒是可以留着，以后给亲人用。
“我现在的实力，想要更进一步，只能靠自己，以及更优异的修炼资源……而哪怕是这天沙境的至强者势力，也难在物质上给我帮助。”
这一点，段凌天非常清楚。
到了他这个修为，除了少数物质至宝，难有东西能给他帮助。
一切，都要依靠自身的努力。
像汪家这样的大家族，或许昔日曾经出现过对他有用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对他有用，对汪家的强者，如汪家的两个太上长老也有用，肯定优先给他们使用。
毕竟，只有他们强大了，汪家才能壮大。
“不过……有司徒前辈给的那一道擅长空间法则的无敌上位神尊的战斗浮影，我多参悟一下，再在至强者神格的帮助下，应该能够早日让我的空间法则踏入‘小圆满之境’。”
是的。
现在，段凌天所领悟的空间法则，还只是接近小圆满，还没正式踏入小圆满之境。
便是时间法则，也是如此。
“不过……至强者神格的帮助，最近已经慢慢变弱。”
“我也可以感觉到……留下这枚至强者神格的至强者，生前领悟的空间法则，最多只到小圆满之境。”
昔日得到手中蕴含空间法则的至强者神格，让段凌天领悟的空间法则突飞猛进，一路扶摇直上，进步速度令人骇然。
然而，越到后来，提升便越慢。
这也是因为，至强者神格，对一个人的帮助有限……
哪天段凌天自己的空间法则，也踏入了小圆满之境，这枚至强者神格，便没办法再直接帮他提升他在空间法则上的造诣。
因为，留下这枚至强者神格的至强者生前参悟的空间法则也有限。
到时候，他想要再借助外力提升空间法则，也只能依靠司徒雷给的那一道浮影般的宝物……跟将空间法则领悟到大圆满之境的强者有关的浮影，对他才能起到作用。
当然，如若能得到一枚空间法则晋升到大圆满之境的至强者留下的至强者神格，对他的帮助更大。
“不过……那样的至强者神格，几乎是不太可能存在的。”
“就算存在，哪怕放眼界外之地，乃至万界，也是非常稀少之物。”
至强者神格，是至强者留下的。
而且，是被人击杀的至强者留下的。
一个至强者，如果不被人击杀，抗衡天劫之下殒落，是很难保全至强者神格的……
而一个将空间法则领悟到大圆满之境的至强者，实力就算没到界尊境，肯定也接近，甚至十之八九就是界尊境！
这样的存在，想要杀死，难比登天！
“哪怕是界尊境中强大的存在，想要杀死一个寻常界尊境，也不容易……”
这一点，段凌天也是听司徒雷说过的。
纵观万界，那最强大的三大界域中，都拥有两位以上的界尊境强者……而那几个界尊境强者中，便有在万界，乃至界外之地，都算是顶尖的存在！
而三大界域之下，包括逆神界在内的十八界域，据说也都至少有一位界尊境强者坐镇。
除了万界以外，在界外之地，也有一些界尊境强者存在，其中不乏界尊境中的强者……不过，这类存在，哪怕是在界外之地，也是较为神秘的存在。
至少，对司徒雷来说是神秘。
而段凌天，到目前为止，也只通过司徒雷之口，了解了那界尊境强者所代表的含义，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他只知道，界尊境强者，很强就是了。
而他这一次来到界外之地，想要救自己妻子的话，最效率的方法，可能就是寻找界尊境强者帮忙。
而且，最好是擅长灵魂之道的界尊境强者！
……
“以前，还在逆神界的时候，觉得至强者高高在上，神秘而强大……”
“现如今，离开逆神界，到了万界，方才知道……一般的至强者，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也算不了什么！”
昔日，舞阳城中，那驰冥山驰冥妖尊联合另一位至强者‘寒王’，力压舞阳城五大至强者，甚至还杀了至强者的一幕，历历在目。
也让段凌天意识到，至强者并非无所不能，至强者也会殒落。
弱小的至强者，在强大的至强者面前，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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