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时,貂蝉不小心,还是摔了一跤。
庞舒扶起了貂蝉。
曹氏上山来,在一处坐着,看见了。
“啊呀喂。貂蝉。你这又是怎么啦?”曹氏站起来,迎了上来。
貂蝉说:“不小心。扭了脚。”
曹氏说:“你跟我一样,不是上山去采摘的料。你看我多好,不行,就认输,在山下老老实实的呆着。”
庞舒说:“二夫人。你说的不对啊。你现在不是也在山上吗。”
曹氏说:“我这是来接你们的。我就知道貂蝉可能要出事,就过来了。”
庞舒搀扶着貂蝉到了曹氏身边。
曹氏把貂蝉的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照看了一遍,说:“还好。我以为你身上会弄脏了。还好。没泥,也没灰。”
貂蝉反应过来,盯了曹氏一眼。
曹氏却是诡谲的笑。
庞舒没听出曹氏的话中有话,说:“二姐说话真逗。不过是扭了脚。怎么会弄的身上有泥有灰。”
貂蝉又盯了曹氏一眼、眼神中有意思:就你嘴碎。不说话把你当哑巴。
曹氏觉得自己把庞舒耍弄了,就笑啊,笑得眼泪汪汪的,笑弯了腰。
庞舒品味出曹氏那句话中的异味,摇头了。
貂蝉也在这时把庞舒的手挪开了,说:“到了这个地方,不太陡了,我好自己走了。”
曹氏上前。扶了貂蝉说:“还是我来吧。庞大人要是继续扶貂蝉,到了庄园里,别人看了,会误解的。大姐看见了。也会说话的。”
貂蝉瞪了曹氏一眼,说:“就你能想,花花肠子一大堆。”
曹氏把嘴巴凑近了貂蝉,问:“怎么样。这一路上从山上扶下来,舒服吧?”
貂蝉答非所问:“二姐。你怎么在这?”
曹氏说:“切。你问的好奇怪。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
貂蝉说:“你不是说,不上山来,说是觉没睡好,想睡觉的吗。”
曹氏说:“我又不想睡了。我想到山上来了。”
貂蝉说:“到山上来,是对的。你看这山上的空气,多好。”
曹氏回头看了,庞舒已经滞后,还在利用下山时寻找三耳。
“我上山来干吗。人家讨厌我。”曹氏的脸抹过来,说了。
貂蝉说:“二姐。我看你,想多了。”
曹氏的手在貂蝉的胳膊上下了力气,捏了一下,说:“你没感觉出来吗,他对你可是有意思的。”
“去。别瞎说。”貂蝉扬手打了曹氏。
三个人回到庄园里。
严氏把洗净了的衣服晾晒在树枝上。大院的西头靠北边拐角上,有一堆树枝,砍伐来晒干了用来当柴火的。
看见貂蝉走路一走一扭的,严氏问这是怎么了。貂蝉说是扭了脚。
庞舒让王老爹去请医家。
貂蝉说:“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我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了。”
庞舒说:“你们女人,跌倒了,可不是男人。”
严氏也就劝说貂蝉让医家来看看。严氏说这话时,眼睛盯着貂蝉的肚子。
“貂蝉。你怀了吧?”
貂蝉笑。说:“我正想问你呢。我不太懂。那个,大概有两个月没来了。”
曹氏问:“不对吧。你怀了,怎么不像小玉那样,没整出什么大动静。我没见你吐啊。”
严氏说:“不是所有怀孕的人都要吐的。怀男孩的,一般来说,是不吐的。”
曹氏惊呼了,说:“啊呀。要是吕布听说了,不知道怎么高兴呢。”
严氏叹息,说:“现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好?”
战乱时代,丈夫在战场上,这事。真的说不准。
“貂蝉。从现在起,你不可以乱跑了。更不可以上山去。”严氏以大夫人的口气,不亚于是给貂蝉下了命令。
貂蝉却说:“没事的。要是真的怀上了。多活动还是好的。”
“不行。这事,听我的。”严氏的脸色肃然。
曹氏说:“貂蝉。你在家里的地位就要上升了。”
严氏对庞舒说:“你刚才说,让王老爹去请医家。我看啊,去请吧。”
这时,貂蝉也就不再说不要医家来的话了。她对自己是不是怀上了,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医家来看过,心里也就踏实了。
大家在说话时,王老爹在一边站着。这时,眼睛看了庞舒。在王老爹的意识中,他只听庞舒的。庞舒点头。
“王老爹。辛苦一趟。去把医家请来。”
严氏拉了貂蝉。进了房间。严氏在女人怀孕方面,多少还是有些知识的。她是过来人。貂蝉要是真的怀上了,这可是一件大事。风俗伦理,从古到今,都在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怀孕,生孩子,就成了一件百姓人家的头等大事。
进了房间后,严氏问了貂蝉一些问题。貂蝉一一作答了。严氏手摸了貂蝉的肚子,最后有了自己的看法。
“貂蝉。你十有八九是怀上了。恭喜了。我真巴不得你怀的是个男娃。吕家有后了。”
听严氏这么说,貂蝉羞涩中有兴奋、兴奋中有丝丝的忐忑不安。
庞舒翻出一些材料,在院子里敲敲打打的,像个手艺人。
曹氏上前去看了,看的津津有味的样子。
“你这做的什么呀?”曹氏好奇。
在庞舒开始做这件东西时,曹氏也过来看过两次。没看出名堂,就离开了。现在,东西基本上成形了,还是没看出这是一个什么东西。只好问了。
庞舒说:“没见过吧。”
貂蝉这时出了房间,也过来了。严氏要她到院子里多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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