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秋曾经认为，天子大道是命令，是约束，是规矩。
就像是《仙界玉旨》那样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但他的武道日益精深，对于人道的理解也在逐步加强，便发现了过去的认知是有问题的。
如果只是命令和约束，那么【昊天上帝】就不会是比【玉皇大帝】还要高上一筹的终极武相。
昊天上帝，是最初的道，是人族信仰的源头。
它们两者在品质上的差距是很明显，一个是红色武学，另一个是金色极品而已。
那么是什么造成了这个差距呢？
以前的楚千秋也没有弄明白，只觉得昊天上帝的力量更强，而且包罗万象，他能够借助昊天上帝的力量，施展各种没有修炼过的武学。
但与玉皇大帝相比而言，似乎没有拉开真正的差距。
前者是人族信仰的源头，后者则是道门推出来取代的产物。
但都是天子法则，约束众生。
直到这一刻，楚千秋在碰触到了天子大道的降临，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过去我对昊天上帝的理解，还是出现了偏差。”
“昊天上帝真正的本质是把人族的力量汇聚一堂，所以它包罗万象，是最初的道。”
这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我能完整地掌握天子大道，那么愿意遵守天子法则的强者，他们的力量就是我的力量。”
“只要他们臣服在我的脚下，真心实意地认可我为人皇，天子，或者盟主。”
“那么他们的力量，我都能借过来使用。”
“等于一个族群的力量，就是我一个人的力量。”
“这才是天子大道最强大的本质。”
“人族力量，为我所用！”
楚千秋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昔日人皇的实力会强到压服众生的地步，即使是一代妖皇青龙帝君，也要饮恨黄泉。
因为道门的无无大道，佛门的无量大道，都属于人族的力量，他都可以借过来用一用。
如果整个人族亿万人修行，他就能获得亿万份力量。
所以人皇才要团结整个人族，发展壮大整个人族的力量。
因为他的大道就是根植在人族的力量之上。
人族越强，臣服他的臣子越多，这股力量也就变得越发可怕。
要是人族有一亿个合道天人，什么佛魔，道祟还不是当场捏爆？
楚千秋不由得兴奋了起来，畅想未来。
将来人族遍布星河，有亿万万子民，上亿合道天人，他们全部都在歌颂楚千秋的名字。
那楚千秋的天子大道将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岂不是弹指间，宇宙灰飞烟灭？
当然，这只是借用。
如果人家不愿意臣服你，不把你当做天子，不愿意遵守你的秩序，那么你也是无法借用这股力量的。
霸道是唯我独尊的，是以力服人，无法把整个族群的力量聚拢在一起。
王道才会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整个族群的力量，也是我的力量。
“夫君，你在想些什么？”
玉璇娘子总算是从睡梦中醒来，她看着两人战斗的结果，月球变得一片狼藉，忍不住要转移话题。
却被楚千秋双手抱住，调笑说道：
“自然是想以后跟娘子做事，要远离月球。”
“否则小小的一个月球，还不够我们两个人折腾的。”
“要是我们两人一不小心，推动月球，砸向地面，毁灭人族，那也太荒唐了一些。”
楚千秋的身体已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合道巅峰的全力一击，也无法再伤害到他的身体。
所以他在欢愉的时候，基本没有放纵过自己，只有这一次与玉璇娘子，才稍微用了一点力气。
某种意义上楚千秋培养娘子们，也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尽兴一些。
只是娘子们的武道进步，远远赶不上操控时间的楚千秋，那他只好学习韩信。
所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嘛。
“呸！”
“恶人先告状！”
玉璇娘子听到这不要脸的发言，再看看周围几乎要毁灭的月球内部，要不是有太极图缓解冲突，后果可能更加严重，不由得斥责道：
“还不是夫君太荒唐了。”
“妾身根本没有想要这样……”
玉璇娘子斥责过后，突然想起自己要办的正事，便连忙问道：
“不对，夫君不要转移话题！”
“妾身在睡梦中明明都听见了，是关于大道的事情。”
玉璇娘子一副你不要骗我的表情，看上有些可爱，让楚千秋笑着说道：
“好，不瞒娘子。”
“为夫终于发现天子大道的真正含义，所以才在考虑下一步动作。”
楚千秋抱着自家娘子，跟她仔细讲解天子大道的效果，让玉璇娘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人皇的时代还在老君观覆灭以前的很多年，所以她并不知道，这天子大道有这样恐怖的效果。
“那岂不是无敌的力量？”
“也谈不上无敌。”
“人道分为两大部分，光明的部分化作了天子大道，罪恶的部分化作了道祟的【人之道】。”
“人之道看似不强，却是真正的根深蒂固。”
玉皇大帝凝聚【天宪】，【天宪】特性只是【天子】特性的一部分，正如萧太祖凝聚【霸者】特性，那也只是【天子】的一部分。
而看似包罗万象的【天子】特性也只是【人道】的一部分，道祟与之对立分明。
它凝聚了人道的另一部分权柄，深深地根植在人族的社会当中。
也许道祟看上去不如佛魔恐怖，但它更加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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