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历元年，武承嗣、武三思谋求为太子，几次使人对武则天说：“自古天子没有以异姓当做继承人的。”武则天犹豫未决，宰相狄仁杰对武后说：“姑侄之于母子，哪个比较亲近？武承嗣、武三思为武则天之侄，李显、李旦则为武则天之子。陛下立儿子，那么千秋万岁后，会在太庙中作为祖先祭拜；立侄子，那么从未听说侄子当了天子，把姑姑供奉在太庙。”又劝武则天召还李显。自此后，武则天无意立武承嗣、武三思为太子，并将李显秘密接回洛阳 。 控鹤监内供奉吉顼、张易之、张昌宗都曾请求武则天立李显为储君 ，皇嗣李旦亦请求逊位于李显[81] 。在来自各方面拥护李唐的压力下，武则天进一步认识到人心所向的是李唐宗室，如果再一意孤行，就会有丧失人心的危险。而在后来一次征兵中，“初募兵，无有应者，闻太子李显行，北郊山头皆兵满，无容人处。”此事更加说明李唐才是众望所归。在经过多方权衡之后，武则天最终决定立李显为皇太子。”
张成说：“还请明示，这与天燕张家和洛都张家的缘由。”
“洛都坐着的那一位，你可代入成武后，或者说老太君亦然。”
谢家家主说，“张家从洛都分家，到了天燕市，你可以认为是老太君的自作主张，又或者是一部分张家人被架在火上烤的无奈举措。”
张成出发前，对于洛都的张家，确实了解甚少。
就连吴轩青，也对于洛都没有多少的了解。
“你在天燕市就缺少助力，前往洛都，不能重蹈覆辙。”看见张成仍然迷惑，谢家家主换了个话题，“现在你不明白，等到了洛都，了解到那些大少对天燕张家的态度，你就会明白了－－－现任的洛都张家家主，虽然和老太君以姐妹相称，但是实际上据我所知是一位年轻女子。”
张成被谢家家主带入了弯弯绕绕，忽然想起来什么，将盒子拆开，里面是一管绿色的液体。
“这是你给我的聘礼吗？”谢家家主似笑非笑地望着张成，“我女儿究竟是什么心思，又或者她是什么态度，其实都应该让她自己选择，这是我作为父亲，能给她的最大保护。”
“这东西，我也不能确定能不能治您的病，但是您可以试一试，也是我偶然得到的。”
张成也没有把握，虽然应该是艾尔留下来，但张成也不知道他也没有使坏。
“你了解 我的病情吗？”
“不知道，但应该是有人通过我，要救您，我不敢肯定。”
“哦，不是张立......谢某在天燕市，结下的可都是仇家啊。”谢家家主阖上双目，沉思片刻说：“我知道了。那你觉得，即使这药对我有效，我应该喝下去吗？”
看见张成回头看着房门，家主说：“这里完全隔音，你不用担心什么。我死之前，局面还在我的手心中。”
张成：“如果是真药，为什么不喝？”
“因为谢家，都来都去，还是老大，老二，老三。他们三人，已经年纪不小了，却还陪在我 的身边，因为我还没退下来，或者说，我还没死呢！”谢家家主看着那个已经氧化了一部分的苹果，“我活了这么久，这时候死了，谢家还能平稳发展下去，要是我还活着，变数实在是太大了，张成，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您的意思，谢玉，坐不上家主的位置，来之前，我也没有这样的打算。”
“哦？这倒是有趣，除了我的三儿子，其余两个可是心狠手辣的人，过河拆桥的事情，这十几年我看他们做了不少，包括我，咳咳，也不是什么好人。”
“抛开谢家当前的窘境，你为什么觉得谢玉当不上家主呢？”老人继续问，“是她太善良了？还是不够有毅力？”
张成说：“我已经决心离开天燕市了。”
“霍，这个理由，我倒是没想到......我现在老了，猜不出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了......我的小玉，应该一直在吴轩青那里等消息吧？离开大厦，信号屏蔽就会消失了，告诉小玉，父亲很多事情也没有想好，不要怪父亲，即使父亲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也不要恨你的哥哥们。”老人面容平静，说完最后的话后，按了按床上的按钮，一个护士打开了房门，将张成请了出去。
大厦的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张成转述完谢家家主的话，捏碎了耳麦。
“不和天燕市的朋友们道别吗？”
司机问。
“每个人都过上了自己的生活，我再去打扰他们，就是我的错了。”
张成说。
“这次，叔叔我没忘记带你最喜欢的玩具，给你放在行李箱中了。”
“谢谢。”张成说。
“临走前，老太君想看看你。”
司机开动了汽车。
出租车行驶到了郊外，在一栋栋屋子前，张成远远看见了一个老人，还牵着一个女孩。
司机说：“别下车，你现在见不了老太君。”
司机启动车窗，完全的黑布遮住了张成的视野。
司机下车，张成借着缝隙，看见老太君推着要带上车的行李箱，交给了司机，就像所有看着孩子上学的长辈一样。
汽车的后备箱装载上了自己的行李，司机上了车。
另一边的车门被打开了，吴轩青脸颊微红，坐在了张成的邻座。
“是你？”这次张成不得不惊讶了。
“不能是我？便宜你了。”吴轩青白了一眼说：“天燕市就交给谢玉了，你走之后，老太君就把我找到了张家，让我一道北上给你打下手呢。”
司机说：“老太君听说你已经第一难圆满，其实是很欢喜的，这一点上，你比洛都的那些人都要强了不少－－－－虽然张立说要让你认归张家，但事情还没定下，一切都有变数－－－老太君说你以前缺心眼，应该有人帮你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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