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吧……”萧棠低声喃喃，“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之前怀疑晚晴的时候，基本上已经算是有一半的把握了。
现在听见彦九的汇报后，她算是彻底清楚了，这件事情没有余地，晚晴就是最大的奸细。
她微微一笑：“没事，今晚你继续派人跟踪，看看她是否还从那黑衣人手中取了什么药。”
“如果有问题，立马就禀报本宫。”
隔壁。
赵云渺吃下药后，看向晚晴：“皇后娘娘今日和皇上……可有和好了？”
晚晴瘪着嘴角说：“少爷，您就会关心那皇后，皇后娘娘即便是和皇上吵架，那他们也是夫妻，您怎么就只想着这些呢？”
赵云渺心中当然知道，可是突然被一个丫鬟点出来，他顿时就冒火了。
“放肆！”
“你既然是丫鬟，怎么，质疑我？”
晚晴被吓着了，跪地求饶。
其实她是第一次被少爷怒吼，感受到少爷的怒气变化，晚晴很害怕。
她怔然地看着赵云渺，眼神闪烁时，明显发红。
赵云渺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吼得不对，毕竟晚晴也不是有意的。
他轻咳了声，说道：“你起来吧，我刚刚不是有意的。”
晚晴低下头小声啜泣，心底憋屈极了。
她揪住衣袖，“少爷教训的是，是奴婢不懂规矩。”
“也罢。你出去吧。”
晚晴走出屋子，看着屋外的阳光，垂在袖中的手狠狠握成拳头。
她着实没想到公子会呵斥她，心底说不上来的委屈也就罢了，对隔壁那皇后的憎恨又多了几分。
夜幕下，三更天。
晚晴偷偷溜出了皇宫。
她再次见到那黑衣人，急忙伸手接过了黑衣人递来的东西。
黑衣人说：“尽早把那皇后解决掉，这次这个蛊药，是蛊毒，不是普通毒药，你可要小心些。”
晚晴咬牙：“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等解决了皇后，我就带少爷回去向陛下请罪。”
黑衣人点头，“这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也是你替你们家少爷赎罪的机会。”
丢下这话，黑衣人走了。
晚晴捏着药包，心底震动。
她其实没怎么害过人。
现在憎恨的心情让她再也无法保持以前的胆小怂包了。
她转身，正要回宫，结果突然眼前一片漆黑，直接被人打晕了。
……
等醒来时，晚晴眼前眼罩被人拿掉。
出现在眼前的，是满院子的人。
帝后二人都在，还有赵云渺。
赵云渺看着她，满脸写着失望。
面对少爷的眼光，晚晴满是错愕，“少爷……”
她刚想爬向赵云渺，就被链子给拉扯回去。
萧棠看着眼前场面，咂舌说：“晚晴，你拿的什么药，乖乖拿出来交代清楚，在这里把事情交代清楚。”
晚晴心中一怔，她错愕地看向萧棠。
当然，视线不敢触及那帝王的脸。
暗夜下，昏黄的灯光，那皇帝看起来跟杀神似的。
她知道如果说了实话，会是什么后果！
所以！
晚晴立马摇头，“没什么药，什么药都没有。”
“别装了，我听见你在宫外与黑衣人交涉，还想加害我们皇后娘娘，真是歹毒！”如意直接点出了女人的恶毒。
“我才没有！我绝不会……”
“晚晴，我都听见了，你真的让我失望，你是不是偷偷与东渊帝做了交涉？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晚晴心头大震，就算此时她想哭也只能憋着。
“少爷，我不是，我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解释！”
“你倒是解释一下，本宫还想着你这条命该不该留呢。”萧棠冷不丁出声。
她确实觉得这晚晴实在大胆。
在她的地盘上，想要她的命。
晚晴惶恐地看向萧棠，但是只是扫了一眼，只是努力向赵云渺的方向爬。
不论爬多少次，锁链拦下了她，她根本反抗不了。
“少爷，我都是为你好啊，你如果这样，害的是整个赵家。”
“皇上下令，若是您取不了这萧棠的命，就屠赵家满门。”
“可是奴婢也知道你对这皇后有非一般的情义，奴婢只好替您做这事……”
萧棠咂舌。
帝景翎已经听不下去了，吩咐一旁的太监：“掌嘴。”
小太监听令，上去就给了晚晴几个大耳刮子。
这几十个巴掌扇下来，显然是把晚晴给扇成了猪头脸。
萧棠冷漠地看着，最后轻轻拉着帝景翎说：“光扇没用，这蛊毒，这不是还在嘛。”
晚晴吓得脸色一白，“不，娘娘饶命……”
“你们陛下这么尊重你，给你两个选择吧，要么你自己吞了蛊毒，要么你回去把蛊毒下给你家皇上吃。”
皇甫苍云可真是脑子有坑。
身为东渊帝，为什么非要她的命？
萧棠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踩在了这东渊帝的雷区上，被他追杀到这里……
想不通。
晚晴摇头，“不要，求娘娘不要！这蛊毒本就是用来对付您和皇上的，奴婢……”
“哦，看来你是想自己吃，那就喂她吃。”
萧棠看一旁赵云渺似乎欲言又止，才说：“赵公子，若是你想同情她，那就不得已请你离开皇宫了。”
毕竟是跟赵云渺很多年的小丫鬟，赵云渺实在有些难过。
可……
面对萧棠如此威胁，他还是选择了低头。
不再求情。
原本还寄希望于赵云渺的晚晴，顿时觉得失望透顶。
她垂下头，突然就失笑了。
“少爷，奴婢……都是为你好，你真的愿意看见赵家满门被屠杀吗？”
“无所谓。”赵云渺突然开口，“他们从小将我培养成毒皿，我便对赵家没什么情义存在了。”
晚晴错愕，最后被宫人强行灌下了蛊毒。
这是极其猛的蛊毒，吃下后立马发作。
场面惨不忍睹。
帝景翎直接捂住了萧棠的眼睛，抱着她离开。
赵云渺终是不忍心，也撇开了头。
他看见夫妻两要走，立马跪下，“陛下，娘娘！可否……派宫人安葬她，毕竟她也是我的侍女。”
萧棠回头看了他一眼，“本宫命人火化她，你便将她骨灰安顿好便是。”
赵云渺磕头道谢。
萧棠实在无法直视这男人磕头的模样，转回目光。
腰际被帝景翎掐了把。
“同情他？”
萧棠撇嘴，“你不同情哦？”
“我更值得同情。”
萧棠：“……你哪里值得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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